俄罗斯有一条著名的旅游线路叫“俄罗斯金环”,是一条俄罗斯建筑宝库的环型旅游路线,由分布于莫斯科北部的6座俄罗斯古代城镇组成,它们都有着悠久的历史,曾经辉煌一时,后因莫斯科的兴起都逐渐没落,却成为散落在莫斯科郊外的颗颗遗珠。
而弗拉基米尔和苏兹达尔便是这条金环上重要的两站。
用教堂记录兴衰的弗拉基米尔
在距离莫斯科190公里外,有一座比莫斯科还古老的城市叫做弗拉基米尔,这座曾为古罗斯公国首都的城市始建于1108年,弗拉基米尔一世大公在此建城,城市便以他的名字而命名。后因蒙古帝国军队的入侵而逐渐衰落。
现在,弗拉基米尔成了一个很惬意的休闲城市,没有莫斯科的喧嚣,没有大城市的烦扰,这里的教堂静静地记录着城市的兴衰。这个不大的城市,有3座教堂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收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
从莫斯科出发,车行大约3个小时,便能抵达弗拉基米尔。首先进入眼帘的,便是这个城市的大门,当地人称它为“金门”,它是整个城中唯一残存的中世纪城门,就这样矗立在马路中间,它看着当下来来往往的车辆人群,也见证了过去这座城池几百年的兴衰荣辱。
往城中走大概1公里,便可看到座落在高地上的圣母安息大教堂。这是一座建于12世纪的伟大建筑,可以称得上是俄罗斯现存最古老教堂之一。穿过一片绿油油的草坪便能抵达教堂,草坪上有父母带着孩子在扔飞盘,有新人穿着婚纱奔跑拍照,有游客坐在鸽子中间静享时光……如此美好的画面在白色的教堂前显得如此融洽。
走进教堂,能够看到五个金色大圆顶,典型的东正教建筑风格,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教堂墙体使用白色的石灰石打造,相传12世纪当地就流行这种“人工白色建筑结构”。而教堂内部保存了许多彩色壁画,在教堂中央的天井穹顶,罗斯公国著名的圣像画家安德烈·卢布廖夫绘有水彩壁画《最后的审判》,使得整个教堂庄重大气。
继续往前走,便是另一座著名的教堂-德米特里耶夫斯基教堂,这座教堂同样修建于12世纪末,虽然看上去并不大,但外壁上雕刻的浮雕却精致难得。站在教堂下仰望,能够看到这座石灰石教堂上雕刻了很多圣人、英雄的人物造型。浮雕之中,以位于正中间的古以色列王大卫最为显眼。因为教堂并未采用传统的砖瓦结构,通体的石灰岩材料使得建造甚至雕刻都更加艰难,所以这座教堂也有“石诗”的美誉。
就这样在这个小小的城镇走走停停,路过了很多个带喷泉的小花园,看着人们坐在长椅上闲聊,阳光就这样大把大把地洒下来,落在约会的情侣身上,落在追逐的孩子脸上,落在星罗棋布的教堂上。突然感叹当年这个城市的不幸没落,在如今看来是多么的幸运。远离了城市化进程的快速发展,远离了喧闹与纷争,自得一方领土,守住了一分安宁。
用田园散发浪漫的苏兹达尔
告别弗拉基米尔,继续前往30公里外的另外一座古城:苏兹达尔,据说那里是俄罗斯最美的古老国都。
苏兹达尔,早在公元9世纪就形成了小镇,后来成为了弗拉基米尔-苏兹达尔大公国的国都,而这座古老的都城,如今保留了最原始的风貌,不仅有风景如画的田园风光,还有被收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的古老教堂。
抵达苏兹达尔,沿着小镇主干道便能看到沿路很多木质建筑,这座小镇,用一种顽强的力量保留住了当年的古老木屋,这些建于公元12世纪到17世纪的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俄罗斯建筑遗迹,让这座小城成了一座露天博物馆。
而在小镇上,真的建有一座木造建筑的博物馆,当地人把附近各地的典型古代民居木屋搬迁到了一起,包括冬天教堂、夏天教堂、农民房舍、商店,还有水井、水车、风车,绝大部分建于18世纪,这些房屋的工艺令人惊叹,有的甚至未曾使用一颗钉子和粘合剂。这座博物馆,似乎让几百年前的俄罗斯小镇重现世间。
在博物馆对面,是一大片田野,而远处,便是属于这个小城的克里姆林宫。在俄语中,克里姆林是“宫殿”的意思,所以在俄罗斯很多城镇都有克里姆林宫。而苏兹达尔的这一座,以蓝色圆顶主体教堂的梦幻姿态出现在这一片乡野之中。
这座教堂修建于1222年,是这个城镇最古老的教堂,在蔚蓝色的洋葱头巨顶上点缀着颗颗金星,而教堂通体为奶白色,旁边耸立着钟楼。颜色搭配如此梦幻,让人只想久久凝视。
夕阳西下,来到穿城而过的卡敏卡河边,古老的城墙倒映在水面,大片大片田野上的草在晚风中轻轻摇动,河边很多年轻人正在画画,他们将眼前的美景一一用画笔搬到了画布上。
戴上耳机放起那首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我的心上人坐在我身旁,默默看着我不作声;我想对你讲,但又难为情,多少话儿留在心上。”一对情侣席地坐在卡敏卡河边相互依偎,在这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如此美丽,如此浪漫,不经意间打动了过客。
北石文并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