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笑的女孩运气一定不会差

    “我想以后的校门需要学生名片才能进。教室墙壁会自动换颜色，眼睛疲劳变成绿色，光线太暗变成白色。楼梯会是心形的，想去哪一层就到哪一层。”11岁的农梦柔轻轻地和我说着她想像中未来学校的样子。恍惚之间我似乎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会瞎想，会希冀。想外星人的样子，想那种可以穿梭时空的东西、想自己身后真的长出尾巴……看着她总是微微上扬的嘴角，我想她长大了一定是温柔幸运的女孩。

    她的英语成绩很好，上一学期两次考试全是满分。但说起语文作文成绩的下降，她似乎有些遗憾。她说作文要符合自己的思路才行，她喜欢写恣意发挥的记叙文，说起作文中对学校的想像，她便说出了上面关于未来学校的一段话。认真的表情像是一定要实现。

    我第一次见到她，是在正式支教的第一天，队长领着她进来，说是新来了一个孩子，瘦瘦小小的，很文静的样子，带着淡淡的笑容。她坐在教室第二排，一落座，她的同桌便移动了位置。孩子们总是直率的，喜欢什么就做什么，她直视着我，没有表情变化，我以为她没有注意到同学因陌生而对她的疏远。没想到下课后，我和她逐步熟络，她依旧温柔地笑着说：“我一来我旁边那个就走了。”我有一瞬间的停滞。原来她还是知道的，但我不知道她已经可以表现得毫不在意。

    有一次，她说起爸爸在医院治疗，我问是生病了么？她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容，“嗯，乙肝。”也许她并不大明白这是什么病，我也不敢继续问下去，是哪一类？那一天晚上，我查了许多关于乙肝的资料。我不知道她是过于成熟，还是并不太懂这些，只是单纯爱笑罢了。但我知道她有多爱自己的爸爸。她一向是班里认真、有耐心的乖孩子。上手工课，她认认真真地折好四叶草，下课时拿来给我看，说要送给爸爸。四叶草表面有着她稚嫩的笔迹。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她爸爸的生日。我想起自己小时候，我记得自己的生日，记得爸爸给我买的生日蛋糕，记得妈妈给我做的美食。但那时候的我却从来都不知道爸爸的生日，那一瞬间，我真的无地自容。成为志愿者不单单是分享，还有学习与感恩，是她让我一次又一次铭记对父母的感恩。

    23日那一天，三乐下起大雨，有些孩子滞留在学校，等待着家人来接。她站在走廊里，远远看见爸爸撑着伞踏入校园，她一转身提着书本，和我说了句拜拜，就迅速跑下楼。那一句拜拜的功夫，让我看到了不同于以往的她。她的笑容里多了欣喜和欢悦。嘴角上扬的幅度大了很多，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看着瘦瘦的她和同样很瘦的爸爸渐行渐远，我眼眶一热，想起她的父母离异，她从没和我提过她的妈妈，在她的童年里，母亲这一角色至少是缺失了好几年。她说她喜欢和爸爸玩握拳的游戏，爸爸握住自己的拳头，怎么也挣不开的时候，她说自己笑个不停。我嘲笑她笑点低，但实际上自己感动得不知用什么话和她继续聊下去。

    嘉倩说希望孩子们能学会感恩，感恩父母、叔伯、老师、校长妈妈……希望他们学会珍惜，因为没有什么是永恒的。我也同样希望他们懂得这些话的分量。都说爱笑的女孩运气不会差。其实我对此深信不疑。我总觉得爱笑的人有一种气质——淡然温和，聪明灵动。望你实现自己的梦想，保持你的专属笑容，永远有着无限的想象力。

    （天津体育学院  李素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