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当张丹和未婚夫殷悦作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他们才相识3个月。
对于这个说法,殷悦有些“异议”,因为在他的记忆里,和张丹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十多年前——“记不清是2001年还是2002年”,十七八岁的足球运动员殷悦在秦皇岛足球训练基地的食堂里第一次见到来夏训的张丹,“很瘦、很年轻”,但那时的张丹每天和搭档张昊出双入对,这让包括殷悦在内的不少人“都以为他俩是一对儿”。
虽然从1998年开始配作搭档,张昊早已成了张丹眼中的“大哥哥”,二人并没有像申雪和赵宏博、庞清和佟健一样把关系延展到赛场外。
由于训练任务繁重,张丹没有再到秦皇岛进行过夏训,她和殷悦的缘分只能通过电视屏幕悄悄延续。2006年都灵冬奥会上,“二张”处在了中国双人滑最有希望首次触碰金牌的时刻,“那个赛季,有很多人都对我们寄予厚望,那是我最紧张的一次比赛。”张丹向中国青年报记者回忆。在自由滑的比赛中,由于俄罗斯组合的出色表现,担负着冲金任务的她和张昊决定使出“撒手锏”抛四周跳,可在被张昊抛起后,尚未转满四周的张丹便重重地跌落在冰面上,猛地撞向了护墙,帕拉维拉体育馆响起的惊呼声盖过了《龙的传人》的旋律。在张昊的搀扶下,张丹捂着右腿几乎直不起身子,艰难移到场边的她用纸擦了擦眼泪,便作出继续比赛的决定,短短的两分钟,张丹“根本想不到自己摔成什么样了”,到最后比赛快结束时,剧烈的疼痛才让她意识到受伤的情况“其实,不能上场”。
殷悦在电视前看到这一幕时已是重播,但对于张丹的决定,他既没有“飞蛾扑火”的质疑,也没有上升到“奥运精神”的高度,同为运动员,他理解张丹在大赛面前的果决,只是不由在心里感叹:“小姑娘摔得那么重还选择继续,真坚强。”
不过,那时的殷悦“不想找运动员结婚”的想法并未动摇。即便在去年年初,他在微博上关注了张丹并常常和她“探讨一些滑冰的东西”时,也没想过彼此能有更深的缘分,直到在北京相约滑雪的第一次正式见面,让他对少年时有一面之缘的张丹产生了“心动”的感觉,不到一个月,两个天秤座的东北人便因相似的运动员经历很快认定了对方。
“一会儿40岁,一会儿20岁。”这不仅是张丹眼中的殷悦“蓄不蓄胡子的区别”,更是两人生活中默契的角色转换。在张丹的微博上,工作联系人处写的是殷悦的名字,“经纪人”成了他为张丹分担工作压力的方式,可回到生活中,张丹“比较偏处女座”的一面,则保证了小两口对生活品质的要求,尽管不会做饭,但张丹的关注能细致到“见不同的朋友要注意着装的风格”、“吃饭不能老重样”甚至“用垃圾袋套垃圾桶后要把边卷起来”等细节上,这让喜欢穿运动服、“一道菜可以吃一年”的殷悦常常裹着风衣和围巾“去了很多没去过的餐厅,吃了很多没吃过的东西”。张丹透露,有时两人也会暴露天秤座“纠结”的特性,“你问我,我问你,最后双双可能都被饿死。”
当听到殷悦“冰与雪让我们相遇,对于你,我已经找到了属于我该停下脚步的时刻,我能给你的只有幸福”的求婚誓言时,张丹的心里即刻被填满暖色。“虽然我们经常会拌嘴,但相似的性格和兴趣,让我们在一起非常轻松、舒服。”张丹和殷悦的生活,除了滑雪、打台球、潜水和养狗之外,在婚礼筹备时又多了一项共识——穿着黑色的婚纱拍照,“我们都喜欢时尚范儿的,婚期在明年7月,只是婚礼上不会有很多跟冰雪有关的元素,冰雪是我喜爱的运动和前半生重要的部分,但不会是我生活的全部。”
本报北京12月20日电
本报记者 梁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