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又到了。
很多人不愿意面对它,或者因为还是“单身狗”,或者因为受过太多伤。可是,无论如何,又有哪天比今天更适合去梳理那些情事呢?
你一定忘不了自己情窦初开时喜欢的第一个人。还记得电影《怦然心动》
(美国,2010)里的布莱斯和朱莉吗?小男孩对过分热情的邻家女孩避之不及,一次次让人失落终于不再被搭理。可偏偏在这时,他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喜欢人”。
你和小学的同桌应该也是这样,别扭不断,不见却又想念。打打闹闹过后,布莱斯和朱莉最终冰释前嫌。想想自己憋红脸去跟同桌道歉说“你别不理我”的样子,也许,我们很快就会从傲慢偏见走到了皆大欢喜。
有的人,就是命中注定要在一起。
长大了,上班了,每天在办公室的格子间里熬过8个小时,是一件艰难的事儿。但是如果能在工作中遇到那一个人,是否会变得不一样?电影《志明与春娇》(中国香港,2010)中,烟雾袅绕的后巷,成了滋生暧昧最好的温床。闲话家常、插科打诨、放肆吐槽,是不是你在工作间隙最常做的事情?小心,或者应该说,请准备好,爱情就快砸中你了。
黯然神伤和犹豫不决之后,志明和春娇终于走到了一起。站在年轻尾巴的我们,也许就徘徊在十字路口。大家常常戏言:城市这么大,每个人的生活都那么忙;不对你动心,干嘛对你那么好?那么,命犯桃花的时候,请擦亮眼睛,抓住这稍纵即逝的美好。
抓住了,谈上了,据说热恋期的男女都是诗人。只是自从有了电子邮件、微信这些通讯工具,你来我往的情书算是成了文物。但在过去,情书写得好,是可以出书的。
1936年,上海文坛发生一件大事,为了纪念徐志摩诞辰40周年和罹难5周年,徐志摩的未亡人陆小曼出版了一本《爱眉小札》,将她和徐志摩的这段倾城之恋公之于世。说是念故人也好,秀恩爱也罢,这本书从书名到内容都是情话。
“我没有别的方法,我就有爱;没有别的天才,就是爱;没有别的能耐,只是爱;没有别的动力,只是爱。”最缠绵的,还是徐志摩在信末的自称,“你的顶亲亲的摩摩”。
你侬我侬的小儿女,最终要步入迟暮。如果最美好的东西无可避免地落在了记忆里,那么就打开尘封的旧事吧。电影《恋恋笔记本》(美国,2004)记载着艾莉和诺亚的初识与相恋。倘若真的有情,一个夏天带着荷尔蒙的邂逅在发酵后,也终会成为至死不渝。
也许,应该苏醒的,不是这个故事中的主角,而是正在听故事的人。
在200多年前,清人沈复写了一本《浮生六记》。在那个爱情退于婚姻之后的年代,他做了一件非同寻常的事——把“闺房记乐”放在了这本自传体随笔的第一卷。
沈复和妻子陈芸印刻章,“愿生生世世为夫妇”,夫为朱文,妻为白文。沈复外出,两人通信,在信笺结尾必定要盖上这一个章。陈芸不得公婆欢喜,沈复却没有成为第二个陆游,而是带着妻子离开了家族的荫庇。
两人琴瑟和鸣23年,陈芸先亡。沈复“有感于苏东坡云‘事如春梦了无痕’,苟不记之笔墨,未免有辜彼苍之厚”,才有了这本《浮生六记》。
林语堂说,陈芸是中国文学史上最可爱的女人。窃以为,那是因为,他有沈复,且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