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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04月17日 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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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影

乡下孩子曹文轩

夏南 《 中国青年报 》( 2016年04月17日   03 版)

    出生在苏北的曹文轩一直说自己是乡下孩子,他的文字时常试图去描绘乡下孩子对城市的憧憬。孩子的生活本该单纯,但这进城的心路却是五味杂陈。

    《山羊不吃天堂草》(1991)

    年少的明子由于生活所迫,与黑罐一起随师傅三和尚远离故土,凭着一身木匠手艺到外面的世界闯荡。他们与三和尚之间的矛盾时起时落,最终归于和好,但严峻的生存环境使得木匠们有时也会为了揽活儿而争斗。被沉重债务压垮的父亲来信诉说家中的困难,明子努力打拼改变自己的生活。在深深地失望、自责甚至绝望之后,他揽到一个大活儿,赚了钱,却在此时想起了家乡。

    生活艰辛、世态炎凉,在小主人公明子的眼里清晰地显现。他们是如此渴望富有,如此羡慕和向往都市人的生活。但现实是,他们似乎永远也无法走进那个世界。    

    《细米》(2003)

    少年细米与表妹红藕两小无猜,一同长大,日子如清水一般流淌。一群从苏州城里来插队的女知青,给平静的乡村带来了一股新鲜而迷人的气息。其中的梅纹姑娘以她纯净而温柔的情感与精神力量,使细米这个桀骜不驯的乡野之子步入新的成长历程。细米一边在梅纹的引领下走向前方,一边开始暗恋她的声音、她的举止以及她身上所有的一切;而她在那段孤独无助的时光里,似乎更深刻地陷入了一种对于细米的不可名状的眷恋。一种非恋情的恋情,在一个到处是河流与芦苇的水乡中,令人感动地展开。

    小说深谙人的情感的微妙,以优雅的笔调完成了一个少年的心灵雕塑。安宁的村落、寂静的麦田、旋转的风车、河里的小船、各色的鸽子、雪白的芦花、袅袅的炊烟,与四季优美的乡村风景一道,参加了这个东方少年的现实世界的加冕礼。

    《青铜葵花》(2005)

    上世纪60年代的江南水乡,机缘巧合之下,城市女孩葵花来到乡村男孩青铜的家,成了他的妹妹。心地善良的哑巴青铜,因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妹,意识到自己作为小男子汉的责任:他让出上学的机会,冒着风雪卖鞋只为凑钱给小妹照相;而懂事的葵花不扎新头绳、不照相,省下钱来买纸笔教青铜识字。火灾、水灾、蝗灾,种种苦难接踵而来,一家人互相扶助,从容渡过了一个又一个难关。在充满了天灾人祸的岁月里,他们乐观地生活着。然而,在12岁那年,命运又将女孩召回她的城市。

    特殊岁月、特殊境遇下,一对少男少女的至纯至爱荡气回肠。此书不仅描摹了农村的质朴和纯洁,更表现了永恒的人性光辉。

    《枫林渡》(2014)

    一场空前的浩劫,让不足1岁的蓝蓝被奶奶接到乡下。10年后,在乡下和奶奶相依为命的蓝蓝又被妈妈接回城里,住进了外婆家的市长小院。和城市生活的新鲜感同时到来的,是一堵无形的高墙带给蓝蓝和奶奶的巨大压迫感。城乡之间、市长小院和大杂院之间的沟壑,摧毁尊严,撕裂亲情,而底层人物的人性光辉则让故事有了光亮和温暖。

    小说选取了儿童文学中一个不太被其他作者所关注的厚重主题,叙事从容且富有张力,让人在感人至深的故事中,对人生、人性、社会、命运等最基本的价值命题有了深切的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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