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现实生活中还是在电影里,常常会出现这样的场景:他和她在一个特定的场合相遇,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萍水相逢的这两个人刹那间多巴胺爆表,从此眼里只剩下彼此,这就是一见钟情。“一见钟情”一词最早出现在清朝墨浪子的《西湖佳话》:“乃蒙郎君一见钟情,故贱妾有感于心。”这是一种奇妙的激情,会让人体验到前所未有的狂喜和欢悦,整个世界都仿佛突然变得美妙无比。
《西厢记》中“多愁多病”的张生爱上了“倾国倾城”的崔莺莺, 《白蛇传》中修炼成仙的白娘子西湖偶遇小中医许仙便踩着“千年等一回”的节奏私定终身。这些都是一见钟情的典型案例,而莎翁经典《罗密欧与朱丽叶》更可谓是“一见钟情引发的血案”!爱情中总有些疯狂,疯狂中却透着些理智。
那么,为什么我们会一见钟情呢?
生理学研究表明,人脑中和爱情相关的区域主要有3块,一块是腹侧被盖区(又称多巴胺的精炼厂,愉悦系统或反馈回路),一块是伏隔核(又名阿肯伯氏核, 是次脑皮层中的反馈回路),还有一块是尾状核(主导行为模式和乏味习惯形成的区域)。
人类的大脑中存在着一条“爱情生产线”。当我们与迷人的TA相遇时,腹侧被盖区开始大量分泌多巴胺,高浓度的多巴胺让人感到极度的快乐甚至心醉神迷。这条美妙的神经信息会经过下丘脑传递给伏隔核针,并用多巴胺和血清素、催产素进行调制,写入尾状核。一见钟情的感受一旦写入尾状核,就很难消除。这就能够很好地解释,为什么情侣一见钟情的回忆是终身难忘且历历在目的。
科学家揭示出了爱情在大脑中的位置,以及组成爱情的独特化学成分——多巴胺。多巴胺是一种神经传导物质,参与情爱过程,促进人对异性(或同性) 情感的产生。大脑中心——丘脑是人的情爱中心,贮藏着丘比特之箭——多种神经递质,也称为恋爱兴奋剂,包括多巴胺、肾上腺素等。平时,多巴胺的释放是受抑制的,只有遇到大脑皮层“认可”的异性时,多巴胺才会大量分泌,使人产生“爱”的感觉。研究也表明,爱情带来的迷狂,在化学上,与人发疯的时候几乎完全一样。所以那些声称“我爱TA爱得要发疯了”的男女们,其实并没有夸张,他们只是无意中透露了一个伟大的科学规律而已。
关于一见钟情,心理学大师们也有话要说:
认知图式理论提出用“爱之图”来解释一见钟情, 即每个人的大脑深处早就有一幅相恋对象的图画,现实生活中若遇到跟这幅图像相似的人,就会产生强烈的亲近和爱恋感,相似度越高,爱恋的感觉就越强烈越真实。现实中碰到了自己的“爱之图”,快到只“一见”的工夫,就能爱到“钟情”的程度。
古典精神分析理论中,弗洛伊德认为儿童在3岁之后开始表现出对某些人的深情偏爱。男孩所选择的第一个恋爱对象是自己的母亲,即男孩的“俄狄浦斯情结”。成年之后恋父恋母情结被压抑了,但它并没有消失,仍会在我们的爱情中体现出来,我们会更多地选择与母亲或者父亲相似的人,当我们偶然碰到这样的人,便容易产生“一见钟情”。
生物学流派心理学家荣格认为,我们在寻找一个爱情伙伴的过程中,会把我们的女性原始意象(阿尼玛)或男性原始意象(阿尼姆斯)投射到潜在的对象身上。一个男人在对爱情的选择上,受到与他本身无意识的女性原始意象(阿尼玛)最吻合女性的强烈诱惑。换句话说,每个人其实都是在找自己的投影,当在生活中偶然碰到与投影相吻合的人,就会“一见钟情”。
爱与被爱的故事是人类永恒的话题。尽管目前的科学水平还无法完全解释一见钟情这一现象但人类的好奇心不会停歇,发展的脚步也从未停止,人们出生、成长、相爱、老去,周而复始,人类在地球上生生不息。那些不期而遇的爱情总是生命中最绚烂礼花,会让我们飘飘然甚至陷入疯狂,有道是“不疯魔不成活”。如果我们不相爱,那么人类将失去未来。祝愿我们大家都能在下一个转角遇到真爱!
刘宇婕(中国科学院大学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