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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1月我和朋友驾车从芝加哥出发，花了12天时间，途经10个州，行驶了3000多公里，最后到达洛杉矶。大多数时候，我们沿着与66号公路平行的高速公路一路向西。繁华的城市、杂乱的小镇、荒芜的平原、突兀的山峰……这一趟下来，“美国”这个词在我脑海里变得更为具象。
美国与中国最直观的差异，在于它地广人稀。一旦离开都市，便进入到荒野。旅程开始时，我总会皱着眉头注意到那些乱拉的电线、简陋的纪念品商店；然而从俄克拉荷马州开始，我就从这种杂乱荒芜中感受到了不受约束的彻底自由。
越是向西，人烟越稀少，很多时候我们行驶在一望无际的空旷之地。民风也越发显得剽悍，在得克萨斯一家牛排餐厅，我看到一个身形巨大的男孩挑战在1小时内吃完一份72盎司（约4斤）牛排、一大盘沙拉、一个很大的烤土豆，以及无限量的可乐。
在亚利桑那州和新墨西哥州，我们看到了沙漠下雪的奇观。大雪过后，我们驶过好几个国家公园，穿过大峡谷的边缘，去了羚羊谷和马蹄湾。我最喜欢的是死亡谷，里面有各种神奇的地貌，比如，坏水（Bad Water）滩涂是干涸的，上面结着一层浅浅的盐。那是全北美最低的洼地，夜晚走在这里，天空中繁星点点。
旅途的终点在洛杉矶的圣莫妮卡海滩。我们站在码头上看海上落日，晚霞无比艳丽。回想这一路看到的一切，我隐约感觉到，对于习惯了密集居住和人情世故的中国人来说，美国有时候显得冷酷乃至野蛮；但是，美国依然是个美丽的国家。在这片仍然很“新”的土地上，各种植物、动物包括人，在生根发芽、各自生长。
（作者简介:汪一帆，清华大学人文学院毕业，现为纽约大学历史系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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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一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