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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10月25日至27日对日本进行了就任总统以来的首次工作访问。其间，日本安排了高规格接待，卖力拉拢，包括安倍晋三在内的日本领导人与他举行了一系列会面，重谈日美菲朋友圈。虽然杜特尔特在东京继续“反美”，称要和中国交朋友，但他的算盘里也在谋划日本的安保与基建援助。
菲方获赠两舰一机
26日，在与杜特尔特举行会谈后，安倍晋三表示，菲律宾是日本的重要伙伴，日菲双方同意进一步加强两国合作。双方共同签署了军事和经济协议。
虽然日菲官方没有公布协议的具体内容，但日本媒体报道，双方军事安保协议的核心内容是日本将为菲律宾海洋安全等项目提供约210亿日元（约合2.1亿美元）的贷款，包括日本向菲律宾提供两艘海岸巡逻舰和T-90训练机。据菲律宾媒体报道，仅这两艘巡逻舰总值就为88亿比索(约合1.82亿美元)。
值得注意的是，2014年6月，时任菲律宾总统阿基诺三世访日时，获赠10艘全新的巡逻舰艇以及11.52亿日元(约合1094万美元)的资金援助，用于安装卫星通信系统和船舶交通管理系统。
除了装备援助，日本此次还安排杜特尔特参观了日本横滨的海上保安厅设施，搭乘直升机降落在海上保安厅的巡逻船上并观摩了高速橡皮艇追踪可疑船只的训练。10月27日，杜特尔特还表示菲律宾可能与日本举行联合演习，同时也重申不会再与美国举行联合军演。
对外提供武器装备和经济援助一直是日本拉拢东南亚国家共同抗衡中国的最重要手段。有观察人士指出，日本近年来不断加大对菲律宾、越南等与中国存在领海主权争议国家的融资和援助力度。不过，对于此次日菲达成的安保合作项目，日本庆应大学菲律宾政治专家粕谷子认为：“在军事上，日本（对菲律宾）的支持微不足道……”
日方经援显得小气
除了安保方面，寻求日本加大对菲律宾的投资，尤其是在基建和农业领域的援助才是杜特尔特此次日本之行的重中之重。
10月26日，杜特尔特在日本贸易振兴机构（JETRO）举办的“菲律宾经济论坛”上呼吁日本企业进一步投资菲律宾，称菲方将不断创造有吸引力的商业机会。
根据菲律宾国家统计局今年7月公布的外贸数据 ，菲律宾2015年第一大贸易伙伴为日本，双边贸易额达186.7亿美元。目前，已有1400多家日企进驻菲律宾。菲律宾国家经济发展署署长佩尼亚在杜特尔特访日前对媒体表示，期待总统通过访问日本促使更多日资进入菲律宾。
然而，在26日日菲首脑会谈后，日方仅宣布向杜特尔特的家乡棉兰老岛提供50亿日元（约合4755万美元）的农业发展贷款。据称，安倍提供的这项援助是向棉兰老岛的金融机构提供政府开发援助（ODA），通过农业团体支持农户扩大规模和开展新业务。不过，这项合作内容其实早在今年9月安倍赴老挝参加东盟峰会时就已对外透露。
除了这项援助外，在杜特尔特最期望取得突破的基建领域，日本仅承诺将援助菲律宾基础设施建设，未提及具体合作。
有意思的是，在2015年8月阿基诺执政时期，日本国际协力机构曾承诺向菲律宾提供240亿日元(约合20亿美元)贷款，支持菲政府的铁路建设。这笔援助也是日本国际协力机构对单一国家的单一项目给予的最大一笔援助。
对于两任菲律宾总统，日本方面一前一后的区别对待很说明问题。杜特尔特上台后 ，一直寻求借外资之力来发展本国经济，创造就业，扩大内需，因而此次日本政府企业界给出的50亿日元多少显得有些“小气”。
日本两大目标未完成
对于此次杜特尔特访日，日本政府其实有两大目标：其一，领导人急需面对面确认日菲在与中国相关领海主权争夺中能否像阿基诺政府时期那样合作；其二，作为美国全球关键盟友，能否劝阻杜特尔特别再“骂美”“烦美”和“反美”。
可以说，相对于日菲之间达成的仅能维持体面的合作项目，日本急切希望达成的这两大目标更加吸引国际的眼光，不仅美国人在看，东南亚的伙伴也在围观。然而，杜特尔特彻底让日本人失望了。
首先在“反美”问题上，杜特尔特直接摆出态度，没得谈，继续骂。他不仅继续谈菲律宾的外交尊严，还给驻菲美军开出了撤出时间表。虽然杜特尔特在小范围会谈时向安倍保证他并不打算断绝与美国的外交关系，但他的态度却已明明白白地告诉世人。可以说，日本这次预期的“美菲中间人”角色非但没扮演好，还给杜特尔特提供了场所，间接促成他在国外继续“反美”。
其次，在相关领海主权争议问题上，杜特尔特继续采取模糊战术。作为中国人的外孙，杜特尔特似乎深得打太极的精髓。在日本访问期间，他一边重申希望与中方通过双边协商来妥善解决两国之间的分歧，一边又期待日本继续成为包括南海在内的整个地区的海上安全的重要力量，“若时机到来，我们会选择站在日本一边”。
安倍政府之所以如此急迫地想要拉拢杜特尔特政府，是因为如果日菲在与中国的相关领海主权争夺中无法再像阿基诺政府时期那样合作，那么，日本拉拢相关国家在争议领海主权问题上共同牵制中国的部署也就随之破局。而如果无法将菲律宾留在日美阵营里，那么菲将无法再成为日美对华战略的关键，他们只能另寻出路。
杜特尔特此次日本行程后，就连日本共同社都评论道：“携手菲律宾加强‘对华包围网’的构想出现变数的事实已无从隐瞒。”粕谷子也认为：“中国企业和市场的总体存在和未来前景远远超过日本……日本可以做的很可能就是期待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
本报北京10月28日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