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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2月04日 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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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的故事

夏南  来源:中国青年报  ( 2016年12月04日   03 版)

    日历撕着撕着就突然惊呼:呀,已经十二月了!是的,2016年又快成为历史。光阴的流转、四季的轮回总在一页页日历间悄然发生。回望过去,我们有时会感到碌碌无为,因为在经历了很多风起云涌过后,我们经常会回到原点。

    可是,我们已经变得不同。经历的一切都是财富,付出总有回报。只是,有时不那么明显罢了。在岁末时分,我们感慨周而复始、敬畏生生不息,那也是生活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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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夏秋冬又一春》

    (韩国 2003)

    春天,贪玩的童僧拿着石头,绑在鱼、青蛙和蛇的身上。老僧发现他在捉弄小生灵,让他背着石头,以此同样的手法惩罚他,告诫他不可如此不敬。夏天,十七岁的少僧为久居深山的修行日子苦闷不已。正在此时,一名患病少女在母亲的陪同下,来到寺庙拜佛求平安,并留下疗养。少僧难以抵挡尘世的诱惑。秋天,青年在外面杀人后重返寺庙,请求谅解。老僧命其刻写心经,去掉罪孽,而追捕逃犯的警察也终于赶到了寺庙。冬天,服完刑期的中年男子回到山中寺庙,重新开始修行苦练。一名妇女突然探访寺庙,并留下了一个男婴,希望能被收留。

    之后,又一个春天到来。四季过去,便是翻过人的一生。

    虽然片子充满浓浓的东方禅意,但也有着譬如漂动的寺庙这种魔幻现实主义风格的意象。时间拥有魔力:对于每个人来说,它的长短相同却内涵各异。金基德的这部名作并不波澜壮阔,却大道至简地探讨了人与命运的关系。我们生活中的多少努力都是在试图完成自我救赎。那么,请尽人事、听天命。

    《和莎莫的500天》

    (美国 2009)

    时间也可以不用那么形而上。传说爱因斯坦也曾如是解释相对论:当你和一个美丽的姑娘坐上两个小时,你会感到好像坐了一分钟。

    那么,对于文艺男青年汤姆来说,和文艺女青年莎莫(Summer)那场无疾而终的爱情也是稍纵即逝。500天里,他们的办公室爱情不经意间萌发,之后迅速升温,又在玩遍各种充满文艺情调的游戏之后宣告分手。

    电影按季节分为几个章节。莎莫貌似人同其名而生如夏花,但穿越四季过后,汤姆终于发现她的心其实一直冷冷地隔得很远。曾经多愁善感的文艺男回归现实的世界,却因此豁然开朗、如获新生。

    片子的最后,汤姆又遇到了一个女孩,叫Autumn。他们会不会继续秋天的童话呢?

    若干个500天之后,我们也会和汤姆一样向世俗投降,但其实也是成长。不比童话,日子是要坐下来一天一天过的。

    《一天》

    (美国/英国 2011)

    一年恋一天,听上去多浪漫。可惜这种文艺至死的玩法最终摆脱不了忧伤。

    1988年7月15日,一所大学的毕业晚会。轻浮的德克斯特找到了女孩艾玛来共度这最后的狂欢之夜。然而短短的交流过后,他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却又注定改变了彼此的一生。在之后的岁月里,两人以友人知己的身份保持着联系。每年的7月15日,他们相聚,并分享各自的情感经历和人生感悟。多年过去,德克斯特经历着事业和婚姻的起起伏伏,艾玛也一直品味着从底层开始打拼的辛酸。15年过后,蓦然回首的他们成了恋人。然而,正当生活有着美好憧憬的时候,意外发生了。而当2011年的7月15日,德克斯特重新回到他们初次相见的地方,两鬓已经发白的他也从放浪形骸的公子变成了珍惜生活的大叔。

    对于这对灵魂伴侣而言,岁月的流转是被重新定义的。可能改变德克斯特的不是意外,而是时间。但它也不是万能的。艾玛以为时间可以抹平一切而让自己的暗恋消逝。最终,她失败了。人的坚持的确可以改变命运,哪怕只是昙花一现。

    《小森林》

    (日本 2014、2015)

    这部分为《夏秋篇》和《冬春篇》的姊妹篇几乎就是美丽乡村的教学片。

    整部电影并没有剧烈的戏剧冲突。都市女孩市子无法适应东京快节奏的生活,回到日本东北的乡下,每天在山间种菜,把各种野味做成一道道美味佳肴。市子把对故乡的热爱都融进了烹饪当中。很多酱料食材的准备都颇为耗费时间和精力,然而这种慢节奏的生活让她体悟生活的本质,也更好地感受人与人之间本不该疏远的关系。

    春去秋来,虽然同是周而复始,都市里机械地疲于奔命是不是离生活的初心越来越远呢?过一段自己想要的慢生活未尝不是一种对时间最好的致敬,也是一次难得的精神修行。生命的丰富可以有多样的定义方式。

    最后透露一下,今天是笔者的生日。总会有这些节点会让我们珍视时间的价值。2017年的日历准备好了吗?那么,请把它的留白填满吧。

夏南 来源:中国青年报 ( 2016年12月04日 03 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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