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某:杀母
来自山东青岛即墨市华山镇的17岁青年王某第一次被推到人们面前,是因为他举起斧头砍死了自己的母亲。
在此前的700多天,母亲担心“外面太危险”,亲手锁死了家里的大门。在之后的两年多里,他就这样“失踪”了。
没有任何一双手敲响大门。同村的爷爷奶奶对母子的近况一无所知;村支书摊摊手,只知道他家的低保按规定发了;不少村民感觉孩子的失踪不太对劲,可没一个人去问个究竟。
王某的奶奶看儿媳也失踪了,担心“鸡没人喂”,才推开了紧锁已久的大门。富有冲击力的故事让人们蜂拥而至,指手画脚。有人感叹这户人家早年死了男人,当妈的对儿子上心过头;有人嘀咕“她家好多人精神病,不知道她正常不”。
但是,因为热点事件才迅速聚集起来的围观热情也会迅速飘散,这个支离破碎的家庭的大门将永远被锁上。封死大门的不是演绎惨剧的母子,而是在门外旁观的成百上千双手。他们在漫长的时光中袖手旁观,无视和喧嚣都将成为冷漠的注解。
黄建:整丑
深圳小伙儿黄建是整容界的一股清流:去韩国花100多万元,将自己整成了马云的样貌。用他自己的话说,这是看到长相酷似马云的农村娃爆红,觉得还缺个大小马云间的“中马云”。
别笑!人家可不是要做网红。黄建义正言辞地表示了,自己仅仅是个热爱互联网的推销员,整容是想吸引马云的注意,见上一面,展示自己的推销术。
看到这儿,真佩服这位年轻人的脑回路,换上马云的脸就能一步登天?这样的成功捷径也太简单粗暴。哪怕最后的目的是“推销”,这中间的步子也迈得足够扯到裆。要不是被不劳而获的幻想冲昏了头,估计想不出这般歪点子。
当然了,马云和他背后的集团并没有回应这个年轻人。可怜的黄建丢掉了自己的面庞,还是没能换来想要的成功。
郭女士:被辞退的妈妈
郭女士是西安一所三甲医院的护士。今年,她怀上了二胎;到了7月,却因此被单位要求辞职。
又一个黑心单位的故事?没那么简单。郭女士说,自己被要求辞职的时候很难过,但并不意外。早在三月,科室因为怀孕护士太多,已经统一签了“今年不再怀孕”的承诺书。
“眼科已经因为十几个医生护士怀孕,直接关门了。”郭女士所在科室的主任嘟囔说,如今自己的科室也要垮掉了。
看看新闻,像郭女士一样因怀孕遭受就业歧视的女性可不少,似乎生育权利被放开了,可社会却没有做好准备。孕妇和用人单位各自饱含着一肚子难言的苦水。
因为媒体的介入,郭女士的科室最终松了口,允许她休完产假后上班。可对于那些不那么幸运的“郭女士”来说,有没有更权威的第三只手托她们一把,让她们不需要和单位对立就能生下孩子呢?
丁凤潮:没血缘的爸爸
虽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是丁凤潮还是把两个闺女牢牢扛在肩头。
十三年前,租他房子的小俩口留下两个嗷嗷待哺的女孩消失了。丁凤潮就承担起了根本不属于他的责任。
日子不好过,家庭本就没啥收入,以捕鱼为业的丁凤潮央求朋友才把两个孩子送进学校,把家里不多的好吃的尽量留给她们吃。
直到去年,丁凤潮生了场大病,20万元的医药费耗光了积蓄,他再也干不了重活儿。可真有人要来领养孩子,他又忍不住直掉眼泪。
好在,真心换来了回报。两个女孩坚持要和“好爸爸”“好妈妈”生活在一起,尽管丁凤潮两口子早就告诉她们自己并非亲生父母。在女孩的学校,管理层二话不说就免去了她们的学杂费,又组织师生捐款。
丁凤潮没奢求过这些,他甚至“从不指望回报”。可社会并不应该对一个良善的父亲吝惜善意。在这个不缺乏谎言的年代,他让人对舐犊之情重添了一份理解,也让人对起码的恻隐之心回归了一丝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