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树成荫,百草丰茂”这是大家进入原始森林的第一印象。
“日照金顶,云海袅袅”这是大家相约梦中的壮丽雪山之景。
2017年5月28日,23位热血大学生与5位随队大学生记者伴随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进入云南省德钦县曲宗贡区域,他们在跋涉8公里之后达到雪山环抱的大本营。作为2017年雪花勇闯天涯·大学生挑战未登峰活动的勇士,再过4天,他们将向海拔超过5000米的一座未登峰发起冲击。
一堂深刻的自然教育课
徒步进入森林的那一刻,28名大学生几乎都发出了惊叹,这是自己难得与大自然亲密接触的机会。早晨在飞来寺观景台看见的,隐约没入云中的日照金顶还让人难以忘却,此时映入眼帘的绿树百草又让人噫吁不已。松茸、雪松、冷杉、杜鹃花、藏红花无数种只能在语言文字中知悉的植物真切地出现在眼中。“看见森林的感受是:如果条件允许,我真想一直住在那儿啊!”来自青藏赛区的王鹏这样说道。
大学生队员们的身影一个又一个没入稠密的森林,泥路上一个又一个脚印昭告着他们的到来。
“这片原始森林有103种国家保护植物,66种一级保护植物,300多种鸟类。我希望同学们能够真正用心保护这片土地和它上面的动物植物,如果喜欢就拍照留念或向我们询问,希望大家能感受到这片土地的美好”,当地管理人员这样向大家说道。而同学们也纷纷响应:不带走一花一草,只带走美丽照片。没有人在看见美景时想着破坏,只是在惊叹之后继续向前或是拿出手机拍照留念。一位大学生勇士在看见一簇杜鹃花时驻足许久,拿出手机擦净沾满雨水的屏幕,拍下几张照片,开心地和队伍里的伙伴说着自己的发现。
而大自然的更替与人之聪慧的结合更是在这片土地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营地厕所就是这样一个特别的存在:土地上近河边一个约3米的深坑,两边架着两根直径约半米的粗木,尼龙布围一圈,中间又用尼龙布分成三个隔间,就这样形成了特别的营地厕所。“好简陋啊!”是大多数同学的第一想法,但是有趣的是,直到最后一天也无人不能适应这独特却环保的厕所。“这些木材都是循环可以使用的,就像河里的桥。”来自陕西的大学生勇士肖耿直说道。
在山区里的生活可并不是想象中的“风和日丽”,接连几天的雨让同学们惊叹不已,而帐篷、大帐和木屋是同学们经常聚在一起聊天交流的三个“圣地”。营地的大帐成长条状,防雨遮阳,里面摆满了桌子和折叠椅。桌子上铺着格子桌布,上面摆满了供同学们食用的零食水果,椅子有大有小。工作人员介绍:“这里有些椅子可是有点年月了,我们在库房里翻了好久才找到一些可以继续使用的。”同学们听了莞尔一笑,更是小心地挪动椅子。而椅子旁的废纸箱中盛满了同学们的生活垃圾,大多是果皮、果核和零食包装袋。一位工作人员总是笑着让大家注意收拾垃圾,而同学们无一不在时刻保护着营地卫生,即使徒步回来后疲惫地瘫坐在椅子上,也会伸手取下桌上的垃圾丢在纸箱里。
营地夹于两峰之间,奇景总是悄无声息诞生出来。同学们能在面朝西方看见蓝天白云,转身望去则是白雪山巅,峰顶时而被乌云掩面,时而展露全貌。大学生们有幸在营地看到“淡薄晴云放月华,晚妆新晕脸边霞”的动人之景。而那通向雪山之顶的路与陡峭山巅才是这群大学生“逐梦者”的向往之地。森之苍翠,岩之灰褐,雪之皓白,这是通往峰顶的景色过渡。
6月2日5点,23位大学生勇士和5位大学生记者在黑暗中出发,开始自己的勇闯之途。高山协作的头灯与路上安置的指示灯沿着绵绵山路闪闪发光,夜空里一条闪烁的“长龙”指引着勇士们的前进。同学们一个又一个向前走去,头灯下的路布满石子儿,两边或是及脚踝高的草丛,或是及肩高的针叶灌木,同学们只是轻轻拨开,一步一步前进。大学生们在第一海子(即湖泊)稍作休息便开始艰难的岩石攀爬,只记得天空渐渐变灰,岩石厚重的色泽便显现出来,承载着这群年轻生命的重量,将他们一个又一个推向前方。在到达第二海子(海拔约4900米)时,太阳已经升起,白雪一望无际,岩壁隐隐约约露出些许,稍作休息换上冰爪勇往直前。峰顶之景,壮阔?非也!宏伟?非也!圣美大约可描述那梦中之景。当登上峰顶,那种感觉用任何词语来形容描绘都有些苍白,只有心中感慨万千。
这次挑战未登峰的活动,首先是一次对大学生们的身体素质和意志毅力的巨大考验,也是一次让这些象牙塔里的莘莘学子难得的亲密接触大自然的机会。“真正的保护环境是教育,而真正好的教育是让他们切实感受。”陕西大学生肖耿直的感受很有代表性,“大自然与人存在着联结,我们应该心存敬畏。而我们也应该真正关注如何更加切实有效地进行环境教育,只是嘴上说说垃圾分类、保护自然么?我觉得真正去大自然走一圈就会爱上它,就会去保护它。”
随行队医,67岁寒梅奶奶的一句话将与登顶的震撼一起永远刻在大学生勇士们的脑海:“爱护自然,保护环境,这是人类的责任!”
一次感人的团队精神实践
冲顶当天,当王鹏、吴秉谦、李壮、雷卓凡、曹自豪、付周涛6名大学生在第一个海子(湖泊)相遇的时候,王鹏提议:“我们六个人一起走吧!”这得到大家的认同。一路上他们相互鼓励,把速度最慢的雷卓凡放在队伍的最前面,防止队伍速度过快导致他跟不上。之后,当雷卓凡实在太累时,他们把他放在队伍的最中间,给他鼓励。就这样,六个人一起前行,最终全部成功登顶。
此次“雪花·大学生勇闯天涯挑战未登峰”活动正是一次深刻的团队精神实践课。
在徒步前往大本营的途中,三队女队员杨丽在一个山坡上脚底突然抽筋,队友隆嘉想都没想就蹲下来,帮她把鞋子脱掉,对她进行脚底按摩,直至疼痛缓解。“你要是累了就和我说。”大学生勇士朱书恒让同队的大学生记者邱灵芳的心灵上有了依靠。当邱灵芳真的需要帮助时,朱书恒果断拿出自己的登山杖给她,队伍走快时,他就停下来等她。最后,三队成为第一支徒步到达大本营的队伍。
“我的意志还可以坚持,但是体能真的跟不上了。我一度很想哭,在过泥沼的时候,如果没有他,我真的会哭出来。”大学生记者毕若旭回忆自己是在大学生勇士魏郭超的陪伴下,最终完成了近15公里的徒步训练。徒步训练的当天下着大雨,所有队员们得穿越山坡,雪坡,森林,沼泽等,背着路餐,穿戴着笨重的装备,这些对于一个没有经历过徒步训练的大学生来说是个巨大的挑战。毕若旭一直靠魏郭超的搀扶向前走。快走回大本营的时候,毕若旭和魏郭超看着一个红色的身影朝着他们奔来,原来是队长李鹏。李鹏已经来来回回在这条路上走了好几遍,他爬上山坡,一直等待自己的队员归来,他走到毕若旭和魏郭超的身旁,顺势接过他们身上的背包,鼓励毕若旭:“小毕,你可以的!”
“团队中少了一个人都不能叫做团队。我觉得最后一名队员的速度才是整个团队的速度。”二队的大学生勇士罗强这样解释自己所理解的团队精神。黄楠是二队唯一的女生。徒步训练当天,二队的速度一直因为黄楠“压着”而无法提起来,但没有一个人加快速度离开,这让黄楠十分感动。
三队队员吴化龙因强烈的高原反应,不得不在到达大本营的第二天提前离队。临走前,一队的王鹏钻到吴化龙的帐篷里帮他收拾行李:“这个我帮你装到包里了,这个也装在里面。”强烈的高原反应使吴华龙的嘴唇发紫,双眼无神,他看着大本营对面的雪山:“我一定要再来。”三队的所有队员围在吴化龙的身旁:“我们一定会带着‘你’,爬上最顶峰的!“大家把手叠在一起,对着天空大喊:“加油加油!”仅仅是三天的相处,已经让大家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大家和吴化龙拥抱过后,吴化龙慢慢走出大本营,身影变得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山林里。三队队员们志在登顶的决心也因为吴化龙的离开变得更加坚定。最终,三队剩下的4名大学生勇士全部成功登顶未登峰。
“登山是项很残酷的运动,在雪山上你能把自己弄下来都很了不起了,更何况说帮助其他人呢?如果说在平路上,有人受伤了,我们说抬个人就抬下去了,但是在雪山顶上有人受伤了,可能你只能说句再见就离开。所以我们建议你们明天登顶的时候先管好自己。”这是6月1日即将冲顶未登峰的前夜,工作人员给大学生勇士们的建议。但在开完大会后,五队队长张福把队员们集结在一起:“你们明天把你们的背包给我背,我在最后一个关门点等你们……”体能优异的张福想要帮助队员们减轻负重,好让五队所有队员都成功登顶。不过,工作人员告诉张福,冲顶并不是需要所有人都成功的,大家完全是量力而行,未能冲顶的队员也并不意味着失败。这样,才说服了张福可以尽自己的体能优势走在前面。
不过,张福依然表示:“刚来的时候,我想着一个人先登顶就好,现在我已经把队旗放在口袋里了。前两个关门点我会按照自己的节奏走,但是在最后一个雪坡,如果他们能在关门时间前到,我一定竭尽全力帮助他们登顶。”
在冲顶当天,张福果真第一个冲上了顶峰。而后,张福就一路下撤,协助其他勇士冲顶。在看到队员胡洋因身体疲惫几乎抬不起腿时,他上前帮其揉腿;他还帮助其他队员更换上升器。看着张福忙碌的身影,五队队员回忆起两天前的15公里徒步训练:“他前半程帮助体能较差的胡洋背包,后半程帮助唯一的女勇士陈艳花背冰爪、安全带。一路上,他自己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
“我怕我没有机会,跟你说一声再见,……要分离我眼泪就掉下去,我会牢牢记住你的脸,我会珍惜你给的思念……”在6月3日的庆功晚会上,五队队员合唱了这首歌曲,“我都快哭了,我们是最好的团队……”女队员陈艳花激动地说。
勇闯精神为人生增辉
天还没亮,仅靠着头顶上的弱光照着前面的乱石路。脚下一阵深一阵浅,杨文超猛一腿扎进雪地里,身子向前倾,雪满到了右脚大腿间,另一条腿还踩在积冰上,以前受伤的右膝盖有种撕裂感。他撑起身子没有吱声,而后小跑几步,跟上走在前头的队友张春明的步子。
杨文超,此次“雪花·大学生勇闯天涯挑战未登峰”活动的二队队长,大四,自2008年开始接触田径,到今年已经是第9年。此次挑战未登峰的过程,从某种意义而言,也是大学生们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领悟人生须勇闯的过程。
杨文超回忆,那是初二的一次市田径锦标赛上,他在没有经过多少训练的情况下就囊括了在800米和1000米两项比赛的冠军,他被当时体校的教练选中进入了田径队。虽然从小就喜欢田径,但杨文超先前并没有接触过专业训练。艰苦的训练开始后,“每天上楼梯必须扶着把手,倒着走。”杨文超表示,大腿肌肉在抽痛,心肺功能也跟不上,他在刚开始的训练中吃尽了苦头,“我真的很喜欢田径,坚持了小半年吧,终于慢慢适应下来。”
不到一年,在进队后的第一次比赛中,杨文超跑出了个人的最好成绩,那是激动人心的一段时间,但随即而来的,却是长达三年的瓶颈期。
“那时候我都有想过不练了,想着自己是不是没有这个天赋了。”比赛成绩一次比一次差,从800米比赛的1分54秒到下一场比赛的1分58秒,再到下一年的2分钟。三年,对杨文超而言,每一天都是一份煎熬。自己心情沮丧,家庭开始对他的训练产生质疑,和教练也矛盾不断,“我都数不清自己哭过几次”。对田径的不舍,让杨文超并不想就此妥协。
那段艰难但因为毅力和顽强而坚持下来的岁月,与挑战未登峰的过程竟是如此相似。
高三偶然一次省田径赛,杨文超的成绩提升2秒,对于运动员来说,1秒将近10米距离的提升速度使得冠军再一次回到了杨文超的手中,运动员水平也由“一级运动员”提升到“健将”水平。“现在觉得坚持过来了就好了。”这是杨文超总结的人生箴言。
而对于张春明来说,运动是他生活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就读于吉林建筑大学环境设计专业的张春明曾经考虑过是否考取体育专业的研究生,“我的老师都会问我说,‘张春明你到底是来干嘛的?’,因为我真的太‘不顾正业’了。”高中学习压力大,张春明每天总会到操场跑步释压。上大学后,个人时间相对自由,更是让张春明有了更多的运动安排,“总感觉课余时间用来打游戏,浪费了。”早早树立的人生信念,转换为挑战未登峰的强大力量,张春明和杨文超就是这群大学生勇士的代表,他们俩人于6月2日上午8时11分一同成功登顶。
相比起因参与体育运动而受到历练的杨文超、张春明,大学生勇士王维的经历更具艰险。
高高的头发竖起,脸上挂着微微的腼腆,在摄影者喊下“三、二、一”的时候双手撑地倒立,两腿快速打开撑起,这就是俏皮的王维。
来自贵州的王维从小喜欢跟着表哥在山里“闯荡”。贵州地势陡险,每个下雨的午后,山沟沟间总能见不少的野蘑菇,美味的加餐向着贪玩的孩童招手。“扑通”,那是一次稍不留神就掉进岩洞里头的可怕记忆,王维还没缓过神来,却发现表哥就已经走远。那个时候年纪小,雨后寂静无声,小孩子吓得在洞里嚎啕大哭,嗓子哑了也没发觉,直到夜色降临前,王维被父亲从岩洞中提了出来。另一段刻骨铭心的回忆是王维被自己喜欢了8年的女孩“痛击”拒绝后,他背上背包,独自走上了曾跟初中好友走过的一段徒步路线。“半途的时候我走着走着就哭了。”自以为强大的自己,在孤独面前显现得如此不堪一击,“我那个时候就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那是王维遇见了3位同伴,4人因此成为了至交。
“我希望自己每一次的徒步,都是在突破自己,挖掘自己潜力的过程,”王维感谢人生充满挑战,这也是他报名参加此次“雪花·大学生勇闯天涯挑战未登峰”活动的原因,“我想,曾经做的每件事,都能对自己的人生产生影响。”
历经洗礼,他们的未来更精彩
6月2日上午8点18分,王维终于站上了未登峰的峰顶,“太阳特别好,浓云被风吹散,露出周围雪山的轮廓,对面是3座连绵的雪山,日照金顶,实在是太美了。”他脑海里冒出一句歌词:“想做的梦从不怕别人看见,我就站在舞台中间。”
但在王维登上峰顶之前,不敢让别人看见这个“想做的梦”。几天前,当王维看到其他赛区的大学生勇士介绍时,他心里有些怕,忍不住跟朋友说,自己“可能会给贵州赛区丢脸”。
“雪花·大学生勇闯天涯挑战未登峰”活动选出的所有勇士都是各个省份的佼佼者。“看着这些‘耐力之王’、‘铁肺之王’、‘极限之王’的介绍,我感觉自己没什么优点。他们当中有很多是运动员,而我以前跟体育完全不沾边,大三才开始进行跑步和徒步锻炼,自己的身体素质一般。”在前往香格里拉途中转机时,他第一次亲眼见到其他勇士,“我是他们之中个子最小、最瘦的。”
当王维第5个登顶成功时,这种“妄自菲薄”终于烟消云散。他回忆起出发前往云南的前三天,为了测试自己的极限,他在学校操场上跑了44圈,但想象中的“极限”并没有到来。“原来人生中有很多事情是可以去做的,不到筋疲力尽,我绝不放弃。”王维说。
通过几个小时的攀爬才看到的景色最美,这是登顶勇士的共鸣。对24位勇士中唯一的女生、温州商学院的陈燕花来说,这种感觉尤为强烈。
陈燕花的出现让很多队员感到意外——居然有女生入选了!刚到香格里拉时,甚至有人以为她是哪位队员的女朋友。直到登顶的前一晚,队友们依然表示对她的担心——陈燕花真的能完成对未登峰的挑战吗?
6月2日凌晨4点,陈燕花吞下了路餐里所有的能量胶和队长给她的士力架,她说这样“算是给自己的心理安慰”。尽管陈燕花上大学后练了3年定向越野,但她很清楚定向越野比赛对运动员的体能要求只是其次,在登山上,自己的体能还有很大局限。“看到来挑战的都是高高大大的男队员,我就知道自己只有死撑下去。”5个小时后,陈燕花登上峰顶,看到层层叠叠的云海在她的脚下,感慨万千。
陈燕花不是最后一位登顶的队员,在她前进的路途中,还超越了几位男队员。“那个时候我只想说,当别人觉得我不行的时候,我就用实际行动证明给你们看。”
从定向越野到登顶雪山,成功挑战未登峰的陈燕花给自己定了新目标。工商管理专业的她,想在回到学校以后自学户外教育,比如户外知识、运动人体科学和心理学,在她看来,只有了解自己的身体和精神,才能让它们更充分地发挥作用。“学习就像登山,是不断获得更多更新的东西的过程,也是让自己的精神和知识更丰满的过程。”陈燕花说:“我希望未来的自己是一个全面发展的人,就像这次‘挑战未登峰’,体力好的人不一定能超过体力稍差的人,体能、心智、意志、技巧的全面发展才是最重要的。”
“未登峰”不是陈燕花与户外运动缘分的顶点,而是一个新的开始,对于安徽文达信息工程学院的程巍而言也是如此。登顶归来的那个晚上,他在帐篷里写下日记:“我应该会继续登山。”
有过军人经历的登山者张京川对大学生勇士讲述自己的登山生涯时,讲起他第一次登上5000米的雪山,觉得“不过如此”,于是就有了后来的6000米、7000米、8000米。曾经参过军的程巍在登上海拔5155米的未登峰峰顶时也发出了同样的感想。他已经有了下一个挑战计划——“我的挑战不仅限于登山,我喜欢骑行,今年7月,我要骑行西藏。”程巍说,他会一直寻找自己的极限,他的挑战不会中止。
“来一次雪山,会让你想明白很多事情。”来自广东财经大学的大学生记者黄楠说。这位读大二的广东女孩儿一直“纠结”要不要考研,但在云南的深山中,经历了负重爬雪山、从30米高的峭壁上岩降、连续第5天睡在帐篷里后,她决定考研去北京。“高考后家人希望我留在本省读大学,我也接受了。但如果现在他们反对我去很远的地方读书,我想努力说服他们。我现在想多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黄楠说。
10天的雪山之旅就像一场“变形计”,告别未登峰,勇士们带走的不只是顶峰带给它们的精神洗礼,还有雪山留给他们的印记——高原上灼人的阳光和雪地反射的强烈紫外线,让经过雪山试炼的勇士免不了鼻尖和脸颊晒伤脱皮,但隐隐的灼痛和脱落的皮肤似乎成了光荣的烙印——大学生勇士们的人生已经“蜕变”。
(中国高校传媒联盟记者 毕若旭 邱灵芳 黄楠 雷卓凡)
(摄影:胡栋 王健 吴诗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