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将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迎来中国共产党建党一百周年的历史关键时期,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胜利召开,这标志着在总结长期的历史经验和发展实践的基础上,党的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进程,迈上了一个新高度。
中国的发展实践走到今天,已经对于原有的治理体系、治理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例如在经济治理方面,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挑战集中体现在改革开放40年以来中国经济进入了新时期,在经济从高速增长转向中高速增长的“新常态”下,如何通过高质量发展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经济体系。对于原有的治理体系,围绕着增量思维,以经济增长为中心的治理体系及其相关治理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过去几年来,中国的经济治理体系从单纯以经济增长为主,开始转向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以面对存量问题为主的去杠杆、去产能和去库存政策为主的新体系。我们可以看到这一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变化,所带来的是我们在经济转入新常态的大背景下,保持了相对平稳的宏观经济增长的同时经济结构不断改善,第三产业占比不断提高,消费在经济增长当中的作用不断加大,从而使得经济结构、经济的增长质量不断提高。可以说过去一段时间以来,中国基本实现了经济转型,从原有的以简单的增量为主的特征,转向了更加创新、更加绿色、更加包容、更加协调和更加开放的体系。
中国经济转型也对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提出更高的要求。随着市场化进程的推进特别是中国经济对外开放步伐的不断加大,公有制经济如何作为平等的市场主体来参与市场竞争,是治理能力特别是经济治理能力的核心环节。其本质是如何处理好政府与市场的关系,如何理清政府的战略目标,宏观调控与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的行动边界。在这当中就要求我们既要发挥政府看得见的手的战略协调与公共产品提供等功能,同时也要发挥好看不见的手的市场资源配置作用。这需要公有制经济和非公有制经济在国民经济当中扮演好各自的角色,让公有制经济在战略性目标实施、公共产品提供等方面发挥其独特优势,从而为非公有制经济更好地发挥市场性作用,为中国经济注入更多的活力提供保障。
未来是否能够建立一个更加开放更加包容、能够激发多种经济所有制主体在国民经济当中发挥各自的重要作用的治理体系,这成为下一阶段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经济体系的重要制度保障。在这一过程中,就对原有的市场监管体系等相关的治理体系的现代化,以及产业政策为特征的治理能力现代化提出了新的要求。随着我国的经济越来越走向以创新驱动为主的阶段,就需要允许勇于迈向技术前沿的各种类型的企业在各自领域积极充分发挥创新能动性,给予各种类型的企业更加灵活便利有效的政策空间。这一点对于中国未来需要以原创性技术作为自主创新的主体,不断推动创新驱动发展的新的经济发展形态具有极其重要的作用。全会公报指出既要“毫不动摇巩固和发展公有制经济”,也要“毫不动摇鼓励、支持、引导非公有制经济发展”。未来以公有制经济、非公有制经济协调发展的社会主义经济制度作为基础支撑,中国的经济必将会走得更稳走得更远。
这一次十九届四中全会通过深刻探讨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问题,为未来中国经济的发展提供了重要的制度改革空间和发展能力空间。这次全会所作出的决定为中国中长期的发展,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经济体系,起到了保驾护航、除旧开新的重要作用,因此其现实意义重大、历史影响深远。
高宇宁(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副教授) 李萌(清华大学国情研究院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