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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6日，美国空军一架F-22战机在佛罗里达州上空执行训练任务时坠毁。据悉，该机隶属于美国空军第325战斗机联队，飞机属于训练部队，其坠毁事故并不影响“猛禽”前沿部署的数量。但近年来美国空军F-22的部署和使用情况一直不太乐观，自军事战略调整以来，美国空军为了适应“重回大国竞争”的战略需求，不断对F-22进行升级、维修和改造，努力避免其落伍，但随着战备率低、数量不足等问题一直无法有效解决，笼罩在这款重型制空战斗机头顶的光环开始黯淡。
2017年6月，美国空军宣布对F-22进行大规模升级。此次升级包括四个方面内容：一是对飞机隐身涂层进行维护，以保持其低可探测性能；二是升级武器系统，使其能够发射AIM-120D和AIM-9X block2型空空导弹；三是升级改造通信系统，使其能够实现与异型机之间的通信；四是升级软件和机载传感器，以提高其目标探测能力。美国空军希望通过全面升级，将F-22的服役年限延长至2060年。
F-22服役时间较早，由于信息技术发展迅猛，导致战机在电子信息系统方面需要进行大幅升级。美国空军一直试图采用软件升级策略，以较小的硬件升级使F-22能够更有效地使用已经配备的传感器。其中，包括为F-22增加新的加密技术和通信模块，使其能够在恶劣电子战环境中作战和与其他飞机共享目标数据。
美国《防务头条》网站报道称，洛克希德·马丁公司建议，利用F-35联合攻击战斗机计划开发的新技术升级现有F-22战机的相关系统，这一方案将大大降低F-22的升级成本，并能够与F-35联合攻击战斗机实现无缝集成。
与此同时，美国国防部还宣布，将花费70亿美元用于F-22隐身战斗机的技术维修，授予洛克希德·马丁公司的合同要求其在2032年12月31日前完成对11个空军基地的F-22隐身战斗机的技术维修，这也创下了世界上战斗机维修费用最昂贵的纪录。美军认为，只有通过不间断的升级、维修与改造，才能确保F-22适应不断变化的作战环境。
作为世界上最先服役的第五代战斗机，F-22始终被光环笼罩。2006年6月，F-22在美国与加拿大于阿拉斯加举行的“北方边界”联合军演中首次亮相，其在模拟空战中获得了144∶0的惊人战绩。F-22也成为美军向盟友、对手展示美国战略意图和决心的重要方式。2007年，F-22战机首次被海外部署到日本冲绳嘉手纳空军基地，凸显了美国对亚太地区的关注。两年后，F-22又被部署到阿拉伯联合酋长国，展示了美国对中东地区的重视。去年3月，美军在阿拉斯加埃尔门多夫-理查森空军基地集中24架F-22战斗机进行“大象漫步”，意在北极地区向俄罗斯战略施压。
2014年9月23日，F-22首次参加实战。当夜，美国空军第1战斗机联队的4架F-22战机参加了对叙利亚境内“伊斯兰国”目标的打击，它们攻击了位于拉卡的“伊斯兰国”一座指挥和控制设施，取得了良好的效果。鉴于F-22战机数量有限，美国空军还制定了“快速猛禽”编队的部署方案，意即一个编队4架F-22战机和1架用于运输维护人员和设备的C-17运输机，能在24小时内部署到前沿基地。这种运用方式大大增加了F-22的作战灵活性和战略威慑性。
但是，随着服役时间越来越长，F-22战机已难掩疲态。尽管美军通过持续不断的升级改造和延寿，竭力推着F-22赶上信息时代的步伐，但要真正做到并不容易。对此，就有F-22战机项目分析人员对要将其服役期延长至2060年的目标表示怀疑。他们认为，由于战斗机不同于轰炸机和运输机，剧烈的机动和频繁的出动都会大幅削减机体寿命，因而要确保其用到2060年并不现实。
另一方面，F-22战机生产线的过早取消使其无法弥补战机装备数量的不足。近年来，F-22战斗机可谓“多灾多难”。除了刚刚发生的坠机事故，在之前2004年12月20日、2009 年3月25日、2010年11月17日、2012年11月15日的四起事故中，已经损毁了4架F-22战机。2018年10月10日，美国佛罗里达州一场名为“迈克尔”的飓风袭击了延德尔空军基地，造成基地10余架F-22战斗机受损，其中部分战机可能永远无法修复。
美国空军总计装备了187架F-22战斗机，经过数次坠机事故后，数量减至183架，而实际处于可用状态的战机为177架。这些战机又被分为三部分：最新型号用于前沿部署的作战中队，较老的型号用于训练飞行员，最老旧的型号则充当备份机。这种状况导致美国空军可能会没有足够数量的战斗机可用。
长期以来，F-22战机最为人诟病的就是战备率低的问题。2017年，F-22战机的战备率仅为49.01%，这意味着当年超过一半的F-22处于待修或待维护状态，无法执行任务。2019年3月与5月，时任美国空军部长威尔逊和代理国防部长沙纳汉都点名批评了F-22战机战备率不达标的问题。
在这种情况下，如何弥补F-22战机的数量不足，着实令美军很挠头，特别是后续开发的F-35联合攻击战斗机实际上是一款无法满足美国空军需要的隐身战斗机。为此，美国空军又重新开始采购F-15战斗机，这种权宜之计实为迫不得已。
F-22战机的未来可能有两种选择。一种是通过“变身”获得重生。2018年8月，美国洛克希德·马丁公司向日本防卫省提出了下一代战斗机的开发计划。该计划表示，日本在2030年前引进下一代战斗机时将以该公司F-22战机为主体进行改造，允许日本企业将开发、生产的分担比例提高至50%以上。从政治上讲，此举充分显示了日美同盟的坚定与稳固；在技术上，日本非常看好这种兼顾高性能、低开发费用的下一代战斗机开发方式。据悉，日本在研制下一代战斗机时，将改进F-22的主翼，以装载更多燃料，使飞行半径延长至约2200公里，方便用于离岛防卫。
另一种选择是由空战“主角”退居“配角”。2019年12月，美国国会预算办公室的一项研究报告提出，未来美国空军应大幅减少一线主战飞机型号，最好将其缩减至3-4种型号内。该报告明确表示，美国空军未来理想的一线战机组合是B-21隐身轰炸机、F-35联合攻击机和“穿透型制空”第六代战斗机，辅之以KC-46加油机、C-17战略运输机、C-130战术运输机。
由此可见，美军未来的制空主力将全部由“穿透型制空”第六代战斗机构成，由它取代当前F-22主力制空战斗机的地位。报告认为，美军需要至少414架“穿透型制空”第六代战斗机取代现有的F-15、F-22战机。之所以会有这种考虑，重要原因之一就是F-22的日常维护费用太高。同时，美国空军希望在第六代战斗机服役后的过渡期内，F-22充当现在F-15C的角色，即成为“高低搭配”中的“导弹载机”，这可能是F-22战机退役前的主要角色。（作者单位：空军工程大学）
王鹏 朱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