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6日,经过7天的公示,云南大学学生王婉格当选为云南省新冠疫情防控优秀志愿者。由云南省精神文明办公室组织开展的此次评选活动,共有来自不同行业的42人入选。由于学校还没开学,在中部战区总医院的志愿服务结束后,王婉格就一直在武汉家中上网课、做作业。
和王婉格一起在医院做志愿者的昆明理工大学学生谭艺西已经回到昆明,正在准备毕业答辩,她已经被保送到北京师范大学环境学院攻读硕士学位。
她们的妈妈都是中部战区总医院的医护人员。从今年1月30日到3月10日,王婉格和谭艺西因为疫情在一起工作了一个多月,与妈妈并肩战“疫” 。
今年寒假,回到武汉的王婉格,原计划去一家企业参加社会实践,同时报了一个考研的英语培训班;而谭艺西和妈妈已经计划好外出旅游。
王婉格的妈妈朱明兰是医院核医学科副主任护师,谭艺西的妈妈徐氚是医院消毒供应科的主管护师,她们都有20余年工作经验。徐氚还参加过2003年抗击“非典”等重大卫勤任务;朱明兰2008年在汶川参加了70天的抗震救灾工作。
今年,新冠肺炎疫情暴发后,她们第一时间报名参加医院的一线救治工作。朱明兰加入了感染控制科,负责护目镜的清洗、消毒液配置、消杀物品准备和清点等工作;徐氚加入了检验科,每天提着近10斤重的器械箱,到各个科室收集检验新冠肺炎病毒的试纸,这些试纸是从患者扁桃体上提取的分泌物,每天要把样品全部收回来。
“出发前的晚上9点多,我的手机响了,我知道要上一线了。”怕家人担心的徐氚,当时只是轻描淡写地告诉丈夫和女儿,“明天要去上班”。
当时的谭艺西一下子“不知所措”,“我特别不想让妈妈去”。
随着发热病人增加,医院的主要力量都集中到感染病区,并被隔离在特定的区域里。科室送餐、住宿出行、捐赠物资、消杀灭菌、物资分发等保障工作需要大量人员,医院开始对外招募志愿者。
1月29日,王婉格和谭艺西一起报名参加了医院的志愿服务队。“我没想到女儿会选择来这里。”徐氚说,“在我眼里,她还是个孩子,我为她担忧。”
可是谭艺西更揪心。来到医院后,她才知道,妈妈的工作要直接接触病毒。“我真的挺担心我妈,稍有疏忽就可能被感染。”她对妈妈说,“当志愿者可以离妈妈近一点,陪您多一点了。”一番话,让徐氚潸然泪下。
从1月30日开始,在中部战区总医院综合楼11楼,这两名00后大学生分别和其他志愿者挤在10多平方米的房间里,每天从早上8点半一直工作到晚上9点,帮助医院协调处理医疗物资、清点物资,录入和查验物资入库与出库情况。最重要的是接电话,平均每天接听二三百个,最多时一天要接听400余个电话。
“刚开始时很忙乱,怕对工作不熟悉,怕自己做错。吃饭、上厕所都得抽空小跑着去。两台座机、一部手机随时在响,让人着急。”谭艺西说。
和所有的志愿者一样,在医院这个高危地区工作,她们内心也很紧张,“担心自己被感染”,“刚开始时甚至有一种‘看不到头’的感觉,不知疫情何时才结束”。
“看着妈妈和那些救治患者的白衣天使,自己不知不觉地就勇敢起来。”谭艺西说。
“我不想看这座城市消沉的样子,既然无法阻挡疫情的到来,不如尽微薄之力去改变它。”王婉格说。
在志愿服务中,两个女孩发现,武汉并不是独自在战斗:有的捐赠人为战“疫”一线工作者的辛苦而感动、难过与焦急,觉得自身力量渺小,在电话里泣不成声;不少海外华人华侨不计较繁琐的过境检查和高额的运费,将物资邮寄过来;老兵、部队家属时时挂念医院的情况,千方百计为医院筹集医疗物资;许许多多企业家、果农、菜农想方设法把优质水果蔬菜、零食、日用品等,千里送货到医院。
“我还吃到云南送来的蔬菜呢。” 王婉格说,“我们感受到了同胞们的爱和关心,感受到了祖国的凝聚力和团结。”
谭艺西说,这段志愿服务经历“让自己成长了”。她在笔记本上写道:“虽然我能力有限,不能像一线的医务工作者一样,把你们从死神的镰刀下拉回来,但我会付出我能付出的努力和所有,让你们重获希望与健康。”
马志宇 中青报·中青网记者 张文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