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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16年居于全国百强县榜首的江苏省昆山市，在2020年11月10日有了一个亮丽新名片——全国文明城市。
文明城市的压力与动力在第六届“创城”名单公布当晚就显现出来。得知结果后，昆山市文明办主任朱建忠和同事就开始构思常态化长效建设全国文明城市的三年行动方案，在共建共享部分，志愿者成为重要群体。
实际上，在此前漫长的“创城”过程中，那些起初被认为是突击完成的硬性任务，已逐步变成习惯。从礼让行人到垃圾分类，志愿者过去引导的文明行为正演变为一种城市风貌。
志愿昆山平台的数据显示，2020年昆山志愿者服务总时长接近700万小时。截至目前，全市注册志愿者数超过34万，在总人口近300万人的昆山，不到10个人中就有1人参与志愿服务，而其中大多数是青年志愿者。
“有的外来创业者刚来昆山，就以团队方式加入青年志愿者组织。”在团昆山市委基层工作部副部长查家德看来，参与志愿服务是不少新昆山人融入本地的一种社交方式。从赛事会场到寻常巷陌，他们在志愿服务中渐渐熟悉昆山，也擦亮了志愿服务这张昆山新名片，这些青年正是昆山未来发展的重要力量。
志愿服务成城市新风尚
昆山的志愿服务是从2016年开始蓬勃兴起的。那年，昆山举办了汤尤杯世界羽毛球锦标赛等17场重要活动与赛事，多国运动员和来宾都感受到了志愿者所展现的文明风尚。
此后，越来越多新老昆山人成为志愿者，他们走上大街小巷捡烟头、守护城市路面环境，走向重要的交通要道维护秩序。在创建全国文明城市的关键时期，这些到处可见的“红马甲”“绿马甲”成为最亮丽的风景。
而在查家德2014年开始负责青年志愿者工作时，找人还是个难题，“大家对志愿服务的意识还没有那么高，社会的氛围还没有形成”。
情况在近几年慢慢有所变化。查家德的微信里长期存着六七个300人左右的招募群，他称之为“志愿者库”，只要把活动信息发到群里，就可以找到志愿者，“这说明志愿服务慢慢变成可以长期做下去的事，不再是为应付考核或者完成任务”。
志愿服务的风尚逐渐在昆山形成，但服务中面临的挑战是巨大的：这里有86万个市场主体、76万辆机动车、168万辆电动自行车，光是维持交通秩序就需要相关职能部门和志愿者多方协作。
“要共建共享文明城市，需要更加规范细致的市民养成教育与更深入人心的志愿服务风尚。”朱建忠介绍，在2020年4月新冠肺炎疫情基本平稳后，每个周六或周日都有志愿者在昆山的公园广场、交通站点等捡垃圾、清除小广告、规范停车秩序等，他们来自以台商台胞为主的昆台融情志愿服务队以及昆山市义工联、鹿城环保志愿者服务社等16个志愿服务团队。
截至目前，已有超过34万人在昆山注册成为志愿者。在朱建忠看来，昆山志愿者在志愿服务中展现出更加自觉、更加自信、更加自豪的精神风貌。
用志愿服务融入一座城
如今在昆山，志愿服务的实践点、实践站等已遍布市区及乡镇，80后周丽第一次接触志愿服务就是在单位附近的一个实践点里，那里为路人准备了充电宝、雨伞等物品，还提供借阅图书服务。“一待一下午，碰到最多的是问路的人。”与人交流成为实践点里志愿服务的重点内容。
实际上，参与志愿服务已成为一种社交方式，尤其是对于就业创业者。
从2016年开始担任昆山义工联秘书长的张辉就是一位来昆创业者。2007年4月，25岁的张辉来到昆山工作，在看到昆山义工联论坛的帖子后，他决定加入这个刚成立1个月的组织。这个当时只想“利用业余时间做点事”的年轻人，在志愿者的队伍里一待就是10多年，“可以说，最好的青春都在做志愿服务”。
从维护交通秩序、保护街道环境到春运期间服务旅客，老家在江苏徐州的张辉在志愿服务中慢慢认识昆山、融入昆山，成为新昆山人。每年昆山义工联内部进行志愿服务时长排名时，他总排在前列。
“志愿服务已经成为一种生活方式。”在昆山10多年，张辉的志愿服务时刻都成为他特有的昆山记忆。
“有些来昆山就业创业的年轻人要获得认同感，就是从做志愿者开始的。”查家德记得，在新冠肺炎疫情期间，手机里新建的两个志愿者招募群不到两天就满了，“疫情期间，回不去老家的人就想为这座城市做点什么”。
这些志愿者后来成为防疫物资发放、社区疫情防控的主力军。“只有为这个城市付出，才会更加热爱这个城市。”在团昆山市委副书记邢琳看来，青年群体更有热情参与志愿服务，也更能深入基层、发现问题，在一次次的志愿服务中，他们和城市的羁绊与归属感也随之加深。
让青年志愿者成为主角
在昆山志愿服务氛围越发浓厚的同时，昆山团组织一直秉承“志愿者服务和服务志愿者并重”的理念，让青年志愿者在参与志愿服务中更有获得感、归属感。
一批“青”字招牌的特色志愿服务项目由此在昆山持续推进。2016年，由团昆山市委组织的“早安，同学”青年志愿者服务项目在当年秋季开学季正式启动，在昆山市的17所小学门口，都有青年志愿者帮助接送孩子上学、为临时停车的家长开关车门、协助疏导交通。
同年成立的昆山青年昆曲志愿者队伍则立足昆曲传承，吸引来自各行各业的昆曲爱好者。2018年百戏盛典在昆山开幕，连续3年共有来自全国的348个剧种408个剧目的1.2万名演职人员参加演出，现场观众11万多人。如此庞大的演出活动井然有序、成功闭幕，得益于志愿者2087人次的服务。
接待剧团、引导观众文明看戏、讲解戏剧文化，志愿者让演员、观众刮目相看，一位来参加演出的演员说：“没想到昆山有这么多青年喜欢戏剧，他们的热情让我们发扬戏剧文化更有信心。”
更让张辉印象深刻的是，在昆山，青年志愿者能够成为主角，不少志愿者都在2017年上线的“青年志愿者黄金100秒”系列节目里寻找自己。这个由团昆山市委出品的视频节目聚焦重要赛事、会议及青年志愿者日常服务的场所，实景还原赛场、会场、车站里的青春身影。
在第一期讲述2017年昆山进交会的视频里，动员培训、宣讲、现场服务等画面被浓缩在100秒内，结尾字幕写出了这些青年的心声：“我在做的只是件小事，却是青春里最正确的事。”
青年志愿者的点滴付出也在产生积极变化，让志愿服务的队伍更加壮大。以“早安，同学”青年志愿者服务项目为例，被服务的部分小学开始成立自己的青年志愿者服务团队，一些家长主动报名，合力解决校门口的交通拥堵问题。
“这就是青年志愿者的推动作用，这些报名的家长主动维护校门口的交通秩序，慢慢形成一个‘自循环’。”在邢琳看来，“团组织始终和青年打成一片，为青年提供广阔天地，用关怀与服务凝聚人、培养人、成就人。”
中青报·中青网见习记者 朱彩云 记者 李润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