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你我就——空恨别梦久——”传统民乐与流行电音融合,婉转的女声真假音切换自如,《芒种》这首歌一经发行,在2019年的夏天爆红,一度占据各大音乐榜单首位。随着歌曲红遍大街小巷,演唱者赵方婧也进入了大众的视线。
随后的时间里,《芒种》 斩获2019年度盛典“最受欢迎国风单曲奖”、第27届东方风云榜音乐盛典“十大金曲”奖等多个奖项,歌曲的演唱者赵方婧也逐渐成为青年音乐人中的佼佼者。
然而,当大家都以为赵方婧会闯荡乐坛的时候,她却在学习《营养与食品卫生学》,为回到母校华中科技大学读书做准备。
有一句话,赵方婧常挂在嘴边:“有意思的人生不会被标签所定义。”
1997年出生的赵方婧从小在广西南宁长大,高中就读于重点中学南宁二中。尽管学业压力大,但从小喜欢音乐的她,从没有放下过对音乐的热爱。
在南宁二中的校园里,不管在教学楼通往食堂的小路上,还是在宿舍楼的楼梯上,总能听到赵方婧一边走一边哼唱。有同学看到她经常一个人唱歌,打趣地和她说:“你这五音不全的声音,还是别唱了。”但负面的反馈往往被她当作耳旁风。
每周回家休息的半天时间,她就自己翻唱网络歌曲。“感觉挺有意思的,能做大家都没尝试过的事情,虽然有一些否定的声音,但是网络上居然还能收获一群听众,也觉得挺开心的。”
课余时间都被她花在音乐上。她给自己取了个网名——“照妖镜”,在网上更新翻唱音乐、上传配音作品,成了她实现音乐梦的第一步。也是那时,“鬼马行空”“开朗乐天”“有创意”的她,第一次获得数千位“粉丝”的支持。第一次体会到被人簇拥着加速前进的感觉。
但鲜花和掌声的点缀,掩盖不了追梦路上的荆棘。每年参加大学里举办的校园十佳歌手大赛,赵方婧都是“陪跑”选手。有一次,在争取最后一个决赛入场券的舞台上,和她PK的女生得到了大家热烈的掌声,而她一开口却遭到台下同学们的一片“嘘声”。虽然心里有些难过,但她要把握每一次展示自己的机会。“大不了就是被大家笑话一下,场面多糟糕都无所谓。”
就是那个没当过十佳歌手、有时候还遭到否定的赵方婧,在2019年“突然”火了。
“你火了!《芒种》的视频在抖音点赞量破百万了!”突然有一天,还在自习室为考研做准备的赵方婧的手机遭到朋友们的“轰炸”。她愣住了。
就在不久前的一个中午,趁着室友们出去吃饭,赵方婧在寝室里录完了《芒种》。没有专业的录制环境,她就用简陋的设备,一遍一遍地录,远程和制作人讨论。
赵方婧想不到,《芒种》火遍了大江南北。接下来,会有无数的短视频创作者,把她唱的歌作为背景音乐,有许许多多网络红人为它编舞,《芒种》还将登上大舞台,在电视台、网络电视的大型晚会上,被许许多多明星演唱。
随之而来的,还有外界对赵方婧本人越来越多的关注。开全年级大会的时候,还会有同学用手机拍她。“当时整个人都是蒙的,但内心还是挺平静的。但我也开始考虑,跟进更多音乐上的工作。”
“制作人也劝我借这次机会创作更多音乐。”这对于正在备战考研的赵方婧来说,是一次艰难的抉择。但高中政治老师曾说过的一句话这时也让她不停叩问自己的内心:人不可以在同一时间做好两件事情。考虑了一段时间,她决定抓住机会,体会不一样人生的机会。她暂停学业,来到成都,朝着自己从未想过的人生方向前进。
她游刃有余地在音乐的海洋里来回穿梭。除了国风音乐,她还尝试了电子摇滚音乐。“在尝试的过程中,对自己的了解又增加了,感觉奇妙的小技能又增加了,实在是太有趣了。”这段时间,她学了舞蹈、摄影摄像,还学了手工制作簪子、刺绣等,不断扩展自己的兴趣爱好,不断充实自己的过程让她非常快乐。
但去年起全球面临新冠肺炎疫情的冲击,这让医学专业出身的赵方婧思考了很多。她愈发感受到医学对社会的重要性,这也是她回归校园的一个重要原因。“我不会放弃医学。我希望能在实验室里、在临床方面出一些成果。”她把通过自己的努力治愈更多人、甚至为全人类医学作出贡献,看作实现人生价值的最好路径。
但她也不会完全放下音乐。“医学治愈人的身体,音乐治愈人的心灵。”她最喜欢的一句话,就是“有意思的人生不会被标签所定义”。在网络上,她有很多标签。“国风美少女”“摇头晃脑音乐人”“劳模学霸婧”……但这一系列标签,都无法完全定义她。
“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包括音乐、学业还有生活。既找对努力的方向,也做好失败的准备。”正在温习医学专业知识的她,也在和一位音乐人一起尝试摇滚黑嗓与戏曲的融合,呈现出更多元更有创意的音乐作品。
但她未来的重心会放在学业和医学研究上。在赵方婧看来,音乐是自己一直的追求,她想让兴趣支持她成为有趣的灵魂。“音乐事业一定会是我学医生涯中的调味剂。”人生,从来没有被她定义为一个模样,不被外在标签和现有的成就所“绑架”,她的人生又将开启全新的篇章。
华中科技大学 李丹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