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张新成有过很多职业理想,警察、科学家、画家……但无论哪一个,他都想“做一个厉害的人”。在电视剧《光芒》中,他饰演了一个“厉害”的人——20世纪二三十年代,出身寒微的小人物程亦治从店铺小伙计开始打拼,创办新型银行,扶持小微民族实业。
张新成说,自己最初被这部剧吸引是因为剧本,“它不是一个悬浮的故事,有成熟心智青年男女之间的感情,但也不止于谈情说爱,他们的情感线和事业线交织,有着利民兴国的理想”。
“我一开始并不太理解程亦治这个角色,他一直站在别人的立场考虑问题,做很多‘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事。这是不是太理想化了?”演到一半,张新成突然明白了,“因为程亦治出身底层,缺乏别人的照顾和温暖,所以当他成长起来的时候,就特别向往光明,不希望别人与他有一样的遭遇。”
剧中男主角和一众青年伙伴的奋斗历程,也与当下的创业青年有着某种呼应。“这部剧的故事发生在100年前,但那时候的年轻人和今天的一样充满朝气和热情,想要去做事。而他们在内忧外患的岁月里能够坚持下来,更值得我们学习。”张新成说。
上高中时,张新成觉得自己很幸运,“学的东西都是我感兴趣的:喜欢历史,因为我好奇那些历史故事;喜欢英语,因为小时候看西方艺术作品比较多;喜欢语文,觉得古代文学和当代文学都很美”。他上课听得特别认真,“老师讲得好,像讲故事一样,我听着就很开心”。
2014年,张新成以优异成绩考入中央戏剧学院。进校后,老师告诉他们,无论你曾经来自哪里、取得过什么成绩,在这里就是从零开始。“老师对我们非常严格,我们经常自信满满地排出一个戏,就遭到无情打击。”张新成说,在大学,自己学到的最重要的东西是“低头”,对作品始终保持谦卑的态度。
在张新成主演的作品中,《你好,旧时光》《冰糖炖雪梨》《大宋少年志》口碑和收视率都不错,但演员本人似乎并没有凭借一部剧“红得发紫”。张新成打了一个有趣的比方:“吃一顿1500卡路里的火锅,固然会很满足;但是分成3顿吃,每顿500卡路里,可能会更健康”。
张新成觉得,自己的人生态度可以用中戏的校训来概括:求真、创造、至美。
“永远有比你更有天赋还更努力的人。上学的时候,我经常为了练台词,把自己关在小黑屋里,一遍遍地练习每一个重音。到了第二天清早的台词课,还是被老师批评。心里肯定会失落,但又刺激我一定要坚持。”张新成说,至今拍戏时,他还经常想起老师当年说的一句话,“你在演戏的过程中,要永远相信台下有更专业的眼睛在审视着你”。
《光芒》中有很多关于金融的戏,有不少相关专业的拗口台词,张新成每天至少花两个小时背词,准备第二天要演的戏。“一件事情,你付出越多,回看的时候就会油然而生一种幸福感。我现在回忆去年那个拍戏的夏天,虽然每天压力都很大,但那是特别幸福的一段创作时间。”
张新成说:“每个人都可以是我的老师,就像古语说的,‘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在生活中遇到比我厉害的人,我一定会想去与他交流、向他学习。”
“演员在演戏的时候,肩负传播的职责,那就必须内心有一杆秤,抱着责任感去传播更多美好的事情。”张新成希望,喜欢自己的粉丝是因为作品而喜欢,而他就应该回馈以更好的作品。
中青报·中青网记者 蒋肖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