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人民创造历史,劳动开创未来。劳动是推动人类社会进步的根本力量。”这是对马克思主义劳动观的发展和继承。随着社会发展和科技进步,劳动对象的知识结构在不断改变、劳动的具体形式不断拓展、劳动的效益和价值不断升华,高校也应因势利导、与时俱进,不断创新新时代劳动教育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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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力推进跨学科融合,锤炼学生创新思维
推动跨学科融合对于创新劳动教育形式具有潜移默化且深远持久的作用,需要从新时代劳动形态所呈现的跨学科特征和创新思维形成和发展的内在机理双重维度进行把握。一方面,当前信息技术、人工智能等新科技的迅速发展,正深刻改变着人类社会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和思维方式,也在重塑各行各业的劳动形态。当前的主要劳动形态呈现出显著的跨学科特征,要把握新的劳动具体形态,必须推进跨学科融合,在交叉处寻找生长点,从而锤炼学生创新思维,更好地适应新时代的社会需求,在新时代的新型劳动中实现自我价值。另一方面,创新思维的形成与发展是一个复杂的运动过程,不同学科直接的交叉融合是获得创新思维的有效手段。跨学科的交叉和融合打破了学科的微分性,促进知识岛屿之间的联结。另一个学科的概念、结构或方法作为一个外部力量,将在自我学科中形成“内爆”,推动思维定势的解体,在外部思维的牵引下,促进思维反思,构建不同于传统思维框架的新思维定型,实现创新思维的建立。
为此,高校在劳动教育中要大力推进学科交叉融合,帮助学生认识当前的复合型劳动所具有的“用丰富认知去判断、通过密切交流去执行”等特征,应注重创新思维的形成与发展规律,在跨学科交叉与融合上可以进行大范围实施。比如人文学科与社会科学学科,人文社会学科学科与自然科学学科、生命科学学科等大面积、大交叉的深度融合,把握高等教育的特殊性,结合不同学科、专业特点,在学科交叉融合课程中有机嵌入劳动要素,使专业教育、创新教育、社会实践教育与新时代劳动教育形成协同育人效应,引导学生通过新知识、新技术、新工艺、新方法应用,创造性地解决实际问题,积累劳动经验,推动创新思维的塑造与培育,助推就业创业能力提升。
高校在劳动教育过程中,为提高创造性劳动意识和素养,构建多维度、立体化的创新X+平台是一个主要发展路径。创新X+平台是指把创新与技术、模式、场景、人才、政策等各种资源和可能形态结合起来,构成开放式的创新环境体验。
创新X+平台的构建不仅仅是技术的对接、人员的集聚、政策的支持和后勤的保障,还要在创新的方向、创新的链接、创新的学科融合、创新的技术催化、创新的动力机制、创新的孵化等方面进行全面更新。创造性劳动是前沿性创新实践,创新性劳动教育也应该是前沿性劳动教育,鼓励学生在新的创新劳动指标下开展创造性劳动体验,可以自建虚拟创造性劳动教育情景以及利用高新企业的创新体验平台,拓展创新劳动教育机会和孵化渠道,提高对创新的原创性、革命性和对人类贡献的理解。
瞄准科技前沿开展实践劳动,练就创新本领
深度科技化条件下的高校劳动教育的根本目标在于培养学生对新兴科技的独步性理解,练就创新和超越本领。创新本领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创新的自信力、独创性、对国家和人类社会的贡献力。因此,创造性劳动和创新教育包括价值观教育、心理教育、创新思维培育和独创能力培育等。传统上高校对于学生的创新实践教育主要通过学校的实习教室和实习工厂跟班学习。这种实习和实践方式对于基础知识和通用知识的理解和掌握,对于一般劳动技能的掌握具有一定的促进作用,但对于新技术革命环境下,国家跻身世界一流科技强国,需要培养站在世界科技前沿的一流人才的目标来说,已经远远不能适应。因此,需要对创造性劳动教育方式和创新创业教育方式进行根本性变革。其中最为有效的是,把高校的本科生和研究生直接带入科技前沿研究与实践的实战境地,在实战中快速成长。
传统的产学研跟班工厂实习,有四大弊端:一是学习的知识陈旧,不能获得前沿知识创造的挑战;二是学生难以接触直接生产,多处于外围观望,即使实际操作也是与直接生产隔离的实习区,难以获得直接生产的复杂性考验;三是学生都处于辅助角色,难以培养学生独立创造的能力;四是学生缺乏临战状态的体验,处于虚假演练的心理状态,缺乏紧急处理危机和突发事件的能力。但如果在前沿科技研究与实践的实战环境下,情况就完全不一样。学生可以直接面对世界科技前沿问题,直接和一流科技专家并肩作战,直接体验原创性的困难与攻克的艰辛历程,直接体验肩负国家重大发展战略的使命和压力;直接提升学术独立承担重大前沿问题攻关的技术能力和心理承受力。
面向数字化劳动新业态,拓展创新视野
目前,大数据、物联网、云计算、人工智能、生物技术、量子技术等新兴前沿科技的突飞猛进不断深入到人类的生产劳动、社会生活和观念之中,加速塑造着新的劳动业态。人类未来将会有相当一部分需要用身体进行的劳动可能被人工智能所替代,人类主要从事更具创造性和在数字化环境下的劳动,数字化劳动会成为人类未来的主要劳动形式。数字化劳动不同于传统劳动,人类持续认知能力是最重要的条件。对“数字化劳动”的内涵、形态及结构的理解要从数字化劳动的全部环节和要素上去获得。劳动的主体(自然人到增强人)、劳动的中介(物质中介到数字化和数据为中介)、劳动的对象(从单变形态到复变形态)、劳动空间(从传统的物理时空到数字性、压缩性、互联性、去中心化时空)、劳动方式与内容(共享型、智能型、创造型)等关系结构上发生了重大变化。“数字化劳动”内在地隐含着“人的解放”这一命题。“数字化劳动”开启了智能劳动、虚拟劳动、远程劳动、无人化机器劳动等新形态,从而推动生产方式的变革。“数字化劳动”是马克思劳动观的新飞跃,实现了从改造世界到创造世界的新跨越。
数字化劳动趋势下的劳动教育,应从“数字化劳动”的新形态出发,突出数字化劳动下人类与世界交换的方式的重建,面向劳动的主客体关系、中介系统、劳动方式的新结构性转换,突出数字化劳动人的虚拟性、多维性、超越性、创造性等要求,促进对数字化劳动人的素质的深化认识和实现,拓展创新视野。
(作者系长沙理工大学党委委员、党委宣传部部长)
方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