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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船、爬山、登杆……这是一群天天都要“海、陆、空”三位一体巡检的人。在大巴山腹地，襄渝铁路蜿蜒而过。2022年春运期间，列车运行密度增大，为确保列车运行安全，中国铁路西安局集团有限公司安康供电段紫阳电力运维工区职工每天都要早起，顺着铁道沿线检修电力设备。
清晨，汉江还在沉睡，江面白雾茫茫。7时10分，早已等候在江边的女职工程雨、王雯身穿明黄色作业服，手提肩扛着工具包、验电杆，和工友踏上了晃悠悠的舢板。今年刚24岁的她们，就这样迎来了自己的第一个春运。
小船向一个名叫大米溪的地方驶去。虽然穿着厚厚的棉袄，却抵不住江风凛冽，瘦弱的程雨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们所在的工区，肩负着襄渝线安康至巴山间120余公里长的路段电力设备养护任务。数百根电杆和电气设备，绝大多数都安设在沿线偏僻的山顶、陡坡和深谷中。当天，程雨、王雯和工友一起去襄渝线大米溪区段巡检电力设备。
紫阳县大米溪村，三面环山、一面临江，交通极为不便，每次到那里检修设备，他们只能坐船前往。8时05分，小船停靠在大米溪渡口。大家踩着泥泞的山路，爬坡过坎，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作业点。
8时30分，作业开始。程雨负责047号杆变压器检修，她系好安全带、套上攀爬脚扣，紧紧抱着电杆攀爬到了变压器旁。站在只有半个巴掌宽的横梁上，寒风袭来时整个身体会晃动。因为变压器的“犄角旮旯”多，她需要不断调整安全带拴挂位置，猫腰、转身、跨步，紧固接线柱、观察变压器油位、清扫绝缘套管……不一会儿，她的脸就冻得通红。
不远处，站在8米高杆顶上的王雯，正在负责检修045号杆的隔离开关。她一边测量着刀闸的接触间隙，一边掏出工具将连接板螺丝一点点拧紧，接着仔细清扫绝缘部位。她们严格作业，不放过一处死角和隐患。
1个多小时后，两人爬下电杆，作业服蹭上了不少油污和灰尘，汗水早已在安全帽的帽带上凝结成了一簇簇小冰柱。
“上班前，我连树都没爬过，更别说爬上光溜溜的电线杆了。”“第一次爬杆，腿都是抖的，到了杆顶也不敢往下看。”回忆起刚工作时的情景，两人开心地笑起来。
2020年，程雨和王雯大学毕业后来此工作，成为巴山深处的电力线路工。铁路供电检修任务繁重，面对困难时，两个90后姑娘在师傅的带领下苦练业务，如今，上杆、下杆攀爬自如，成了班组的技术骨干。
绵延的大巴山盛产牵牛花，无论山有多高，牵牛花总会沿着山间枝干往上攀爬，绽放美丽。工区的女职工被工友形象地称为巴山“牵牛花”。收工之际，看到山脚下的列车飞驰而过，寒风中的巴山“牵牛花”们自豪满满、笑容嫣然。
于海 李珂 中青报·中青网记者 孙海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