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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中国算力的分布还不均衡，要系统优化算力基础设施布局，促进东西部算力高效互补和协同联动。“通过东数西算，东数西存来形成算力的均衡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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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数字经济的发展重塑生产力和生产要素，其中算力作为一种新的生产力的形式，为千行百业的数字化注入新动能，成为高质量发展的重要驱动力，算力网络作为算力的主要载体，成为支撑发展的重要基础设施。
11月9日，在2023年世界互联网大会乌镇峰会“算力网络协同创新分论坛”上，与会各位嘉宾重点探讨算力网络的产业格局和价值链，探寻算力网络在数字经济的发展中如何发生作用，并探讨在人工智能背景下，各行各业算力需求大增，对算力基础设施的建设带来的挑战和应对之道。
算力网络建设要符合实际
“数字转型正在改变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我们发现，网络和算力是同步进行的。”GSMA CEO洪曜庄说，目前，网络已经覆盖了大多数人口，成为一个非常重要的赋能因素，赋能社会、行业，带领大家走向未来、提升收入，同时，促进经济的发展，世界各国都能够从中受益。
“从农业社会的马力，工业社会的动力，到数字社会的算力，能明显感到，算力对经济的促进作用越来越显著。”中国联通副总经理梁宝俊说，根据全球计算力指数评估报告，算力指数平均每提高一个点，就可以给数字经济带来3.5‰的贡献，GDP就能增长1.8‰。
据介绍，近年来，我国相继发布了《数字中国建设整体布局规划》《算力基础设施高质量发展行动计划》，提出基础设施是集信息计算力、网络运载力、数据存储力于一体的信息基础设施，需要系统优化大力发展。
梁宝俊认为，算力网络演进应该是3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算力和网络协同，第二个阶段是算力与网络融合运营，第三个阶段是算力与网络一体共生。“目前我们还处在第一阶段迈向第二阶段这个过渡阶段，应该说这个过程还需要我们业内大家协同创新，做大量工作。”
“怎么把握好算力时代的脉搏，如何让算力成为全新的服务领域、全新的服务能力，这是一个新命题。”中国移动副总经理高同庆认为，算力网络是一个非常典型的应用和实践，具有新的产业空间和产业想象力。“这不仅仅是一个基础设施的升级，更重要的在于它是一个服务范式的变化。“他说。
在中国工程院院士邬贺铨看来，让公众真正感受到算力作用的是2016年Alpha Go战胜围棋高手李世石，影响力更大的是去年的ChatGPT，开启了生成式人工智能。他认为，下棋对经济社会影响没那么大，但是未来第三代人工智能是知识和数据双驱动，影响深远。
据介绍，从2018年的GPT-1到2023年GPT-4，5年时间GPT的参数量从一个亿上升到超万亿，对应的数据和GPU的数量也大量增加。“一些测算显示，大概每10个月算力的需求要翻一番。”邬贺铨说。
中小企业是不可能也不必要建大模型的，但是未来企业可能通过上云接入到大模型，从而可以获得大模型的赋能。邬贺铨说，“大企业在企业所在地有企业云，中小企业直接通过5G上到公有云。”可利用网络把多云协同起来，从网络云化到云网协同，再到算网融合，之后是大模型赋能数字化转型。
联想集团副总裁，中国区方案服务业务群总经理戴炜认为，生成式AI大模型要在行业深入落地，一定是混合式的，是公共大模型和私有大模型的混合，是企业级大模型和个人大模型的混合。“但在混合式的模式下，个人隐私数据安全，如何平衡数据安全和生产效率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课题。”
戴炜表示，混合模式中协同问题同样重要。“行业大模型的落地一定是去中心化的，一定是分布式的，如何分布式地管理和支持大模型，甚至分布式地调用不同数据中心之间的算力，也是一个重要的课题。”
算力基础设施要科学规划、形成合力
近年来，人工智能飞速发展，在众多应用领域取得突破性进展。由此，各行各业对强大算力的需求日益凸显，这也对算力基础设施建设提出更多挑战。
“数字经济包含产业数字化和数字产业化，其基础就是算力，数字经济对国家的国民生产总值的贡献体现出算力对于经济的贡献。”中兴通讯副总裁郭树波说，中国去年GDP为121万亿元，其中数字经济占了40%，也就是接近50万亿元，从这个数字就可看出算力对于经济的重要性。
“从宏观角度看，产业数字化形式多样；从微观角度看，可以把它理解成以数据为核心的生产要素产生新的业态、孵化新的应用，促进生产力发展，进而带动数据循环高质量发展，形成一个全新的生产模式。”华为光产品线副总裁王景吉说。
相关数据显示，算力投入一元，可以带动三四元的GDP产出。“因此，算力可以理解成是整个数字经济的催化剂，而算力基础设施是数字经济发展的一个基础。”天翼云科技有限公司副总经理黄洪波说。
近年来，国家已全面规划算力基础设施和协同创新体系建设工作。2020年年底，国家发改委等4部委联合发布《关于加快构建全国一体化大数据中心协同创新体系的指导意见》提出推动算力、算法、数据、应用资源进行集约化和服务化创新：加快建立完善云资源接入和一体化调度机制，以云服务方式提供算力资源，降低算力使用成本和门槛。今年2月发布的《数字中国建设总体布局规划》指出，系统优化算力基础设施布局，促进东西部算力高效互补和协同联动，引导通用数据中心、超算中心、智能计算中心、边缘数据中心等合理梯次布局。
在郭树波看来，目前，中国算力的分布还不均衡，主要集中在东部、华南、长三角、珠三角和北京。“所以要多元供给、强化布局，通过东数西算、东数西存来形成算力的均衡分布。”
据介绍，2022年，国家批复同意在内蒙古、贵州、甘肃和宁夏等地启动建设国家算力枢纽节点，并规划了10个国家数据中心集群。“东数西算”启动一年多来，在各级政府和相关企业的布局和努力下，数据中心过度集中在东部的局面得到一定的改善。
在算力的发展上，郭树波认为，要通过需求牵引来带动算力发展。如金融、工业、制造业都需要加强算力建设，国家在这方面也加强了引导。此外，创新引领也十分关键。“要通过高校科研院所和企业的融合创新，共同助力算力的发展。”他说。
绿色节能、安全可靠也是算力发展的应有之义。目前，我国数据中心大多分布在东部地区，由于土地能源等资源日趋紧张，在东部大规模发展数据中心难以为继。而西部地区地域广袤，且拥有比东部地区更丰富的可再生能源、清洁能源、土地资源等，优越的气候条件还能降低数据中心运行能耗、减少碳排放，具备发展数据中心、承接东部算力需求的潜力。“未来西部地区在电力的供给上可以用绿色能源，因此，可以进一步向西部布局算力。”郭树波说，“既要保证算力的高性能，同时要保证绿色安全”。
“算力基础设施其实不仅仅是算力为主，也包括存力资源以及运力网络。”王景吉说，今年10月，由工信部牵头六部委启动推动算力网络高质量发展工作，提到算力、存力、运力以及应用赋能等方面，要实现全新协同的高质量发展。“只要形成合力，就能有明确的目标和专项工作，一定能够把算力基础设施这项工作深入开展下去”。
在王景吉看来，算力基础设施的价值等于算力、运力、存力规模的平方，并与所连接用户数的平方成正比。“在整个价值链条中，运营商在这个场景扮演两种角色，第一种面向整个大数据提供商，提供了一个运力网络，同时也在提供算力服务。”王景吉说，提供算力服务是多元化的，BAT（即百度、阿里、腾讯）、四大行（即工商银行、农业银行、中国银行、建设银行）都在提供这样的服务。
“面向未来，应该对整个运力网络进行规模升级，以便把终端设备延伸到用户端，保证泛在的接入，让每一个用户及时获取到算力，最终提供一张能够实现超大带宽、超低时延、超高可靠、超快调度的全光品质运力网络，赋能算力基础设施发展。”王景吉说。
郭树波认为，今后，运营商将是最具有资质发展算力的提供商。可以类比一下，以电力为例，不管是光伏发电还是风力发电，最终都要并网。未来，各种算力提供给用户或者企业的时候，一定要经过运营商的网络调度。
中青报·中青网记者 马富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