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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欢迎人群中挥舞的五星红旗，成了法国、塞尔维亚和匈牙利的新街景。应三国领导人邀请，5月5日至10日，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先后对上述三国进行国事访问，时隔5年再访欧洲。这是习近平主席第三次对法国进行国事访问、第二次对塞尔维亚进行国事访问、首次对匈牙利进行国事访问。“三二一”的精心安排，彰显中欧交往承前启后，继往开来。
英国伦敦国王学院中国研究院院长克里·布朗表示，这是中方领导人对欧洲的一次极具战略意义的访问，充分体现了目前中国对欧政策，即强化传统联系，同时加强新的联系。
中国社会科学院欧洲研究所所长冯仲平在向中青报·中青网记者解读此次元首外交时也提到“战略”一词。“3个访问对象国虽然分处西欧和中东欧不同地区，但都是中国的全面战略伙伴，都积极在本地区内推动中欧互利合作。”冯仲平表示，中国领导人此行内容丰富、成果丰硕，有助于重新校准欧洲对华战略，引领中欧关系朝着稳定、务实和理性的方向发展，为中欧合作提供新动能。这既符合中欧双方的根本和长远利益，也有利于世界的和平、稳定和繁荣。
中法元首再聚首取得丰硕成果
中法元首会谈、共同会见记者、中法欧领导人三方会晤、出席中法企业家委员会第六次会议闭幕式、出席欢迎宴会、走访比利牛斯山……从法国首都巴黎到被马克龙总统称为“第二故乡”的塔布，习近平主席在法国为期3天的行程，紧凑且丰富。
与满满的议程相对应的，是满满的成果。此次访法期间，中法双方共签署18项部门间合作协议。内容既涵盖财政、农业、航空航天、中小企业合作、人文等传统领域，也涉及绿色发展、生态转型、数字主权等新兴议题，凸显中法战略伙伴关系之“全面”。
中法还签署了4项联合声明，包括《中法关于中东局势的联合声明》《中法关于就生物多样性与海洋加强合作的联合声明：昆明-蒙特利尔到尼斯》《中法关于人工智能和全球治理的联合声明》和《中法关于农业交流与合作的联合声明》。冯仲平关注到，在巴以冲突跌宕、加沙停火谈判处于关键阶段之际，中法元首共同发出和平的正义之声，在国际社会上引发强烈反响。卡塔尔半岛电视台用“大局观”来形容这份联合声明的发布。英国路透社提到，中法元首共同呼吁在今年夏季的巴黎奥运会期间全球停火止战。
此访是习近平主席第三次对法国进行国事访问。从尼斯夜谈到豫园茶叙，从松园会晤到此次“牧羊人驿站”的聚会，中法两国领导人往来密切。这背后，既为传承历史友好，也有整装蓄力再出发之意。今年对中法来说别具意义——适逢两国建交60周年暨中法文化旅游年。法国还将担任2024年中国国际服务贸易交易会和第七届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主宾国。
在冯仲平看来，此次中法元首再聚首达成的一系列成果，离不开中法战略合作基础。坚持合作和开放，是中法两国的共识。在中方关于中法领导人5月6日会谈的新闻稿中，“合作”一词出现了16次。为方便中法“双向奔赴”，中方决定对法国等12国公民短期来华的免签政策延长至2025年年底。马克龙也表示，法方将对中国保持市场开放，欢迎更多中国企业包括高技术企业赴法投资合作。法国国际关系与战略研究院院长帕斯卡尔·博尼法斯指出，虽然中法政治制度不同，但两国同为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在追求世界和平、塑造多边主义国际秩序等领域有共同利益。
两大“抓手”推动中塞、中匈全方位合作
享誉世界的中国高铁，在欧洲的首个订单是连接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和塞尔维亚首都贝尔格莱德的匈塞铁路。与互联互通的铁路建设并行，在结束访法行程后，中国元首外交进入“中东欧时刻”。
中国是塞尔维亚和匈牙利最大投资来源国，也是两国最重要的贸易合作伙伴之一。冯仲平指出，近年来，借助共建“一带一路”倡议和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机制两大“抓手”，中国和中东欧国家已建立起以领导人会晤机制为引领，涵盖基础设施建设、贸易投资、科技创新、人文交流等多个领域的全方位立体合作构架，为当地民众带来了实实在在的好处。
“热烈欢迎尊敬的中国朋友！”一连多日，贝尔格莱德的街头挂起巨幅中文欢迎标语。2016年，习近平主席首次访塞，两国元首签署联合声明，塞尔维亚成为中国在中东欧地区首个全面战略伙伴。8年来，从斯梅戴雷沃钢厂在获得中企投资后扭亏为盈，到中企在欧洲修建的首条高速公路E763通车，中塞务实合作树立了双赢典范。塞尔维亚总统武契奇近日在接受采访时透露：过去8年，他通过当面邀请、电话邀请、写信邀请等不同方式累计15次邀请中国领导人访塞。
互为“铁杆”的中塞友谊是用鲜血浇筑的。5月8日，在北约轰炸我驻南联盟大使馆25周年纪念日当天，习近平主席抵塞访问。同日，中塞领导人共同签署关于深化和提升全面战略伙伴关系、构建新时代中塞命运共同体的联合声明。中方宣布支持新时代中塞命运共同体建设的首期6项举措，包括中塞自由贸易协定将于今年7月1日正式生效等。塞尔维亚媒体“科索沃在线”特别关注到，中方将在未来3年邀请塞尔维亚青年科学家和青少年赴华交流。报道称，加强两国年轻人的交往将深化中塞政治互信，巩固两国友谊。
同样，在开启对匈牙利的首次国事访问之前，习近平主席也在去年给匈中双语学校师生的复信中鼓励匈牙利青少年更多了解中国，做传承发展中匈友好事业的使者。
今年是中匈建交75周年。作为欧盟成员国，匈牙利是最早同中国签署共建“一带一路”合作文件的欧洲国家。近年来，在中匈领导人的战略引领下，共建“一带一路”倡议同匈牙利“向东开放”战略加强对接。匈牙利总理欧尔班表示，匈方反对任何“脱钩断链”和“去风险”的做法，愿做中国在欧盟可信任的朋友和伙伴。考虑到匈牙利将在今年下半年担任欧盟轮值主席国，匈牙利国际事务研究院院长格拉登·帕平认为，习近平主席此访在推动中匈关系迈上新台阶的同时，也对促进中欧交往至关重要。
传递出中欧合作的明确信号
作为今年元首外交的“开篇之作”，习近平主席的欧洲三国之行将双方积极交往的势头推向高潮。此前，欧盟轮值主席国比利时和德国的领导人先后访华，中国国务院总理李强也在年初访问瑞士和爱尔兰。欧洲新闻网称，当前欧洲身处俄乌、巴以两场冲突的漩涡中，经济发展严重受阻。加之今年将先后举行欧洲议会选举和美国大选，给欧洲政治格局和跨大西洋伙伴关系带来不确定性。在此背景下，欧洲传递出要与中国保持合作的明确信号。
5月6日在与马克龙、欧盟委员会主席冯德莱恩举行会晤时，中国领导人明确表示，中国始终从战略高度和长远角度看待中欧关系，将欧洲作为中国特色大国外交的重要方向和实现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伙伴。马克龙则强调，当前国际局势处于关键转折点，法国和欧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需要同中国加强合作。
欧盟在2019年提出对华“三重定位”后，中欧关系一度波动，近来通过高层密切互动有所企稳回暖，但仍受到欧方“去风险”“降依赖”“产能过剩”等杂音的干扰。一段时期以来，欧盟针对中国电动汽车、光伏风电、医疗器械等行业频频发起出口审查，中方有关部门多次敦促欧方恪守市场开放承诺和公平竞争原则，停止以各种借口无端打压、限制中国企业。
对此，马克龙近日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再次呼吁欧盟实现“战略自主”，称欧洲“永远不会是美国的附庸”，并明确表示不希望与中国“保持距离”。美国彭博社对此评论说，马克龙试图让欧洲成为当今世界的一股“平衡力量”。
“虽然目前欧洲追求战略自主存在挑战，但欧洲仍不希望在中美之间选边站。”冯仲平分析说，在此基础上，此次元首外交为中欧关系今后发展指明了方向：在减少误解、妥处分歧的同时，寻求共同利益和务实合作，共同促进世界和平和多极化发展。
本报北京5月9日电
中青报·中青网见习记者 马子倩 记者 蒋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