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版3月22日刊发的题为《我青年学者发现恐龙进化缺失环节》的消息中说:“今天出版的英国《自然》杂志刊登了我国中科院古脊椎动物研究所徐星博士关于在我国辽西新发现角龙类恐龙的论文。这是这份国际顶级自然科学杂志在一个月时间内连续刊登的第二篇反映我国恐龙考古研究,也代表相关领域国际最前沿水平研究成果的文章。”近日本报记者对徐星博士进行了专访。———编者
令人想像不到,蜚声国际恐龙学界的徐星,看上去还是一副娃娃相。著名的科学频道Discovery报道徐星时,称他为“最有前途的新一代古生物学家之一”。他今年刚刚33岁,不过,年轻的他已拥有丰硕的学术成果。
最近5年,仅在著名的《自然》杂志上,他就发表9篇论文。而他的论文经常被国际核心学术刊物引用,仅1999年度论文的SCI引用就达37次。以目前国内科技界认可的这两项“国际标准”,徐星远远超过了他的一些学界前辈们。
墙外开花墙内也香。不仅国际古生物学界广泛关注,国内也充分认可徐星的突出贡献。他的两项恐龙研究成果,在1999年和2000年连续入选“中国基础科学研究十大新闻”。
国内研究恐龙的学者也不少,但取得这些瞩目成就的,为什么偏偏是年轻的徐星呢?“可能是我的运气比较好吧。”徐星微微一笑,轻松地“化解”了记者这个略显尖锐的问题。
然而,化解争议长达百年的恐龙与鸟类亲缘的恩怨,探索、发现和论证的过程却是异常艰难。徐星的办公室里,除了书籍,几乎就是恐龙化石或者模型了。我们在周末拜访徐星,有同事说,只要在北京他大都在办公室。
盛产恐龙化石的辽西地区,是徐星去的最多的地方。这里做野外考察,条件还算好的。现在中美联合恐龙考察小组要到新疆去,野考点在大漠深处。喝的水需要到几百公里外的地方去拉,十天半月看不到一个当地人。
现在对恐龙化石如痴如醉的徐星,大学时代竟然对恐龙“毫无兴趣”。1992年,从北京大学地质学系毕业后,徐星来到中科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读研究生。在这里,他有机会接触了学界前辈们收集的很珍贵的恐龙化石,开始对恐龙研究产生兴趣。徐星再三称,这是自己的“运气”,有幸到古脊椎所这样国内一流的研究所学习工作,有幸直接触摸其他人不易接触到的恐龙化石,有幸师从对恐龙研究颇深的多位专家。
作为年轻一代,徐星更注重国际学术交流。他称这是“开放式研究”。其实古脊椎所的前辈在恐龙研究方面成果颇丰,只是国际上了解不多。徐星则按照国际学术规则,写了一些有国际影响的论文。而且,只要有机会,他就和国际同行进行合作研究。比如最近在《自然》上发表的3篇论文,都是与他人合作的。徐星认为,这种合作使论文水平得到很大提高,自己也提升了科研能力。
徐星和国内其他恐龙学者共同为“鸟类恐龙起源学说”找到了关键性的证据,使这一学说得到国际公认。但是,如果能进一步找到比始祖鸟更早的带毛恐龙化石,就可以为科学史上的恐龙与鸟类亲缘争议画上一个句号。
徐星和他的国际同行们正在为此而努力。也许,正在进行的新疆考察能最终实现这个愿望。(本报北京3月24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