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法国的文化名人,很多中国的小资也许不知道德里达,不知道罗兰巴特,但是有两个人他们认为是必须知道的,一个是米兰昆德拉,另一个就是杜拉斯。”北京大学法语系教师张国政笑称。 今年是杜拉斯逝世10周年,4月22日,北京持续扬沙天气的最后一天,法国驻华大使馆文化科技合作处举办了一场小范围讨论会,讨论会的主题是“杜拉斯对中国写作的影响”。虽然户外狂风卷沙,这个讨论会还是吸引了很多研究法国文化的专家以及热爱法国文化的中国普通听众。 在东西方读者眼里,玛格丽特·杜拉斯几乎是法国文化的缩影。 “曾几何时,在法国的塞纳河边的左岸咖啡馆,身穿巴黎时尚女装的法国女郎手里拿一本杜拉斯的《情人》凝思,这几乎成了法国小资情调一个缩影。”法国驻华大使馆文化科技合作处项目官员张艳说,在杜拉斯的作品里,处处都有法国的影子。 国内的杜拉斯研究专家、北京大学法语系王东亮教授认为,杜拉斯是一个比较难以归类的法国作家,之所以难以归类,在于她小说、戏剧、电影三方面都取得了很高的成就,也在于她作品中突出的创造性以及大胆的探索精神。 他介绍说,杜拉斯早期的作品有比较强的阶级意识和存在主义影响。在她创作生涯的鼎盛期即上个世纪60、70年代,她既是“新小说”的同路人,又是“新浪潮电影”的主要参加者。她是著名电影《广岛之恋》的编剧,又自己导演了经典影片《印度之歌》。她在小说领域的代表作《如歌的中板》(又译为《琴声如诉》)、《劳儿之劫》、《副领事》等作品已经被收入了多种版本的法国现代文学史,在主题发掘、叙述方式、语言使用等方面别具一格。 法国电影是法国本土文化的精粹部分,杜拉斯在这方面也有建树。影片《安阳婴儿》的导演王超说:“杜拉斯是我很喜欢的作家,她最厉害的是自己能拍自己写的小说,而且拍得那么的棒。她的那种优雅,她的那种激情,在她导演的影片《印度之歌》里有着很明显的体现。也有着法国艺术电影特有的舒缓节奏。” “杜拉斯其实已经是中国读者的老朋友了。”曾经于1985年率先在中国引发“杜拉斯热”的王东亮介绍说,关于杜拉斯的译介,中国曾掀起过两次明显的热潮,第一次发生在1985年往后的四五年间,由《情人》的多种汉译本纷纷出版引起。第二次发生在1996年她逝世后的大约五年间。为纪念这位世界文坛的天才,当时我国多家出版社竞相出版她的作品。 “今年上海译林出版社将会重新出版杜拉斯的全部作品,纪念杜拉斯逝世10周年。这算是中国第三次隆重推介她的作品。”王东亮说。 吉首大学新闻传播学院副教授、从事女性文学研究的杨玉珍博士认为:“杜拉斯作品抒写女性欲望,颠覆了传统的男性叙事话语,中国上世纪90年代涌现的女性写作及女性文学批评,都可以见到杜拉斯或强或弱的影响。这给了当代女性文学前所未有的勇气、深度、个性与自我意识。” “杜拉斯不仅是法国文化的一个符号,她也给中国作家写作带来重大的影响,深受中国读者喜欢,所以,杜拉斯是东西方共同的‘情人’。”首都师范大学法语系主任黄锦耘教授总结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