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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疼痛中奔跑》
在奔跑中励志
2006-08-28
何镇邦
    汪洋的长篇小说新作《在疼痛中奔跑》写的是杨芊芊、裴裴和顾美瑜等三个生活在偏远的凤凰城的现代女性的成长故事。写她们在生活中,尤其是在情感上遭受到的疼痛。

    杨芊芊的少年丧父之痛,与桑的爱情与婚姻中受到的伤害,以及她刚出生不久即怀疑患脑瘫的小女儿给她带来的痛苦……一个又一个的伤害与灾难,尤其是在同桑的感情纠葛中受到的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几乎击垮了她。芊芊的朋友裴裴与顾美瑜也各有自己的“疼痛”:裴裴出生在一个普通人家,从小自卑,感到生活呈灰色,尤其是她的弟弟出生之后,她处处感到在家中找不到她应有的位置,成人后嫁给一个工人沈浩,在这个老实平庸一心爱她的工人身上又找不到她的爱,于是同一个叫凌逆的花花公子玩起了感情游戏,也在这种游戏中受到伤害;顾美瑜出生于一个名医的家庭,童年是幸福的,但由于六岁即患上糖尿病,二十岁出头就双目失明,尤其是在感情上受到许雷的欺骗,也尝到了生活中的一杯苦酒,受到了伤害。三位女性各自有自己的“疼痛”,也就是说各自有自己在生活中遭受到的伤害和不幸,但她们却没有在那不同的“疼痛”与不幸中被击倒,丧失生活的勇气,而是“在疼痛中奔跑”,战胜各种疼痛与不幸,在生活中各自找到自己的位置和幸福,成为生活的强者。

    于是,在这部小说中,“奔跑”就有了一种不限于字面上的深刻的哲理。它不仅表明她们不向命运低头的抗争精神,也表明她们像三只在火中涅  的凤凰一样,得到升华和永生。这就是这部写青春的小说读来不感到轻浅而有厚重感、不感到低沉而有一种励志作用的原因,也就是它有别于那些一味拿青春撒娇或故作无病呻吟的青春小说之处。

    《在疼痛中奔跑》采用的是三位女主人公进行独白的多重第一人称的写法,因此,它的艺术魅力也就表现在倾诉与独白之上。这是汪洋在小说创作中走的一步高难度的险棋。一部将近三十万字的长篇小说,用三个女主人公第一人称的独白,大段大段地进行心理描写,向读者诉衷肠,这种写法需要作者有比较丰富的生活体验和过硬的文字功夫。以客观叙述见长的小说到了这部小说里成了以主观抒情或融抒情与叙事于一体的独白见长,这是对小说这种叙事文体在文体上的一种创造,也成了这部小说一个艺术上的亮点。

    麻花式的结构是它的第三个特点。

    这部小说由于采用三位女主人公交错进行独白的多重第一人称的叙述形式,于是在结构上形成杨芊芊、裴裴、顾美瑜三条叙述线索相互交错的麻花式的线形结构。这种结构形式虽非独创,却相当独特。照我看来,这种结构形式有如下一些长处:

    其一,三位女主人公的第一人称叙述相互照应、相互补充。克服了单纯第一人称自叙的不足。其二,三条线索交错扭结,也克服了单线索叙述显得比较单调或单薄的不足,相对来说,显得比较丰富厚实。其三,三条线索的交错扭结,也没有改变线形叙述比较流畅自然的长处,由于不是一个人的叙述,有跳跃也有扩展,线形之中又有扇形的展开——这种麻花式的结构也许还缺乏理论上的自觉,但在长篇小说的结构上却是一次有意义的尝试与创造,具有小说文体上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实践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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