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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底金字》:难得的拯救记忆之作
雷颐
由于社会发展的步伐越来越快,甚至我们经历不久的“日子”也越来越快地成为历史,在时代的匆忙中,人们很容易“失忆”。或许是为了对抗遗忘,有关过去的书也越来越多,这本《红底金字——六七十年代的北京孩子》使人蓦然一惊,“我们都经历过的日子”竟然已成“历史”啦!
可不,今天北京孩子从吃穿住行到学习游戏和三四十年前已截然不同。如果不是这本书,用不了多久,人们就会忘记什么是“拉练”、“板儿绿”、“白边儿懒”、白色的口罩带曾是唯一不被批判的服饰点缀……有道是“亏了谁也不能亏了孩子,苦了谁也不能苦了孩子”。一个时代、社会的“孩子们”的生存状况,最能反映一个时代的生活状况。而且,当年的这一茬孩子现在早已长大成人,成为各行各业的中坚,在他们生理、心理发育过程中起过重要作用的物质、精神因素,无疑对其世界观的形成有重大影响。在某种程度上说,了解他们的过去,就是了解现在,甚至探测未来。
或许有人会问,这种吃喝拉撒睡之类的鸡毛蒜皮之事也能入史?其实,最重要的“历史”恰恰是社会大多数普通人日复一日的日常生活状况。从20世纪后半期起,史学的潮流却突然一变,记述普通人“日常生活”的社会史成为历史学中重要的流派,甚至大有后来居上、“唯此为大”之势。从“军国大事”到“平民生活”,确是历史观的重大变化。不过,平民大众日常生活史研究的主要困难在于,对于我们天天都经历人与事,人人都认为稀松平常,而无人记录。久而久之,恰恰是最平常的生活最容易被“历史”忘却,本书则是一本难得的拯救记忆之作。
《我愤怒》:一个心理学者的呼喊
肖倦
一位当代作家说,他离开机关开始写作的原因是,发现上班的自行车人潮中,每个人都面无表情,那种千篇一律的木然,汹涌地迎面而来,让他窒息。难道中国人都那么相似吗?
先看看张结海的《我愤怒》这本书吧,一个面容深沉的男人,在黑黝黝的封面上,冷峻地皱着眉。张结海是谁?他干吗这么愤怒?翻翻目录你就明白了,这个名字曾被排在鲁迅、柏杨后面的心理学者,以极端入世的热情,不惜用犀利的语言之刀,剖析当代中国男性、女性面对西方人的“奴性”和中国当代社会的某些突出的弊端。《中国男人精神问题白皮书》使其从普通的研究型学者走向大众视线,成为新浪网、《南方周末》等媒体的聚焦话题。
“我们”这里代表着集结在民族主义大旗下的很多中国人,正如作者在书中声明一样:书中的很多“中国”、“中国男人”、“中国女人”、“外国”、“外国男人”等集合名词,只是一种行文习惯,不代表作者认为它们包含了所有的中国人、所有的外国人。在一个众声喧哗的时候,张结海的呼喊是有深度的,拥护者众,也说明了话题的当下性和一个心理学者表达想法的有效性。褒奖者夸赞他在“整个中华民族的自信心的大问题”上“深刻而犀利”,爱之深,痛之切,甚至有称其为民族精神面貌的“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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