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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视野
在赛里木湖边享受寂静
2007-03-30
鄢光哲文并摄
    赛里木湖是古丝绸之路北道的必经之路,如今,从乌鲁木齐去伊犁的公路从它边上经过。因为一路行来已经习惯了新疆的广漠,人几乎失去了对距离的判断能力,有时在路上走了很长一段距离都感觉不到周围景物有明显的变化,所以,当突然看见群山之中水平如镜的赛里木湖,心情不禁有些激动。赛里木湖广博的湖面是一种清澈的蓝色,蓝得甚至有些耀眼,有种让人分不清是湖还是海的错觉。

    赛里木是哈萨克语“幸福”的意思。据说,当年邱处机接到在西域征战的大汗的邀请,去西亚的撒马尔罕一游。他走的是丝绸古道的天山北路,虽然经受了高寒、风沙、饥渴的苦楚,却也欣赏了一路奇山异水。当他路过赛里木湖畔的时候,看到湖水湛蓝清澈,又被群山托起,便赞叹不已,给这个湖起了“天池”的美名。他的弟子李志常在《长春道人西游记》中写道:“方圆凡二百里,雪峰环之,倒影池中,师名之曰天池。”而在新疆境内,符合书中描述条件的,只有赛里木湖。只不过后来,人们又把这美名给了乌鲁木齐南部天山中的那座冰碛湖。

    赛里木湖位于群山之中,水草肥美,沿湖有不少牧民放牧的羊群和马群。草地上还有骆驼悠闲地散步吃草,而且并不怕生人。

    远远看见湖边有户牧民的毡包,上面飘着炊烟。想过去看看又有些犹疑,因为在这个平坦而没有任何参照物的广阔空间里,很难判断距离的远近,担心会“望山跑死马”。但最终还是忍不住跑了过去。当发现距离并没有想像中远时,心里一阵窃喜。正在这时,毡包旁边有一个黑糊糊的东西向我跑来,同时还发出低沉的嘶吼。顿觉一股凉意从背后升起——向我跑过来的是条形体硕大的狗。幸亏主人及时把它喊了回去。

    男主人骑着马迎过来。当我们双方热情地打过招呼后,却发现在语言交流上有点障碍。不过,我们还能互相明白。他告诉我,赛里木湖最美的季节是5月到7月,湖边的草地和山坡上会开满各种野花。湖水常年温度都很低,一年中有很长时间是结冰封冻的。湖里以前没有鱼,现在的鱼是放养的。

    我去的时候已经是9月底,气温很低,湖边的草也已经枯黄。牧民大哥很遗憾我没有看见赛里木湖最美的时候。而我倒觉得草地枯黄、峰高云淡的景色也是一种美,我很喜欢这种寂静的感觉。

    可能是在城市紧张的生活节奏中沉浸太久了,在这一望无际,甚至让人对时间和空间失去判断的地方,觉得很放松。这种寂静,也成了奢侈的享受。之所以奢侈,是因为我们根本没有时间来享受寂静,稍作停留之后又要踏上行程。

    两天后,我们返程路过此地时,毡包不见了,所有的生活物资应该是由骆驼驮着,跟随主人去了另一个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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