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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
张一白:坚持“肤浅”
2007-07-09
刘邦邦文 小荣摄
    

    6月26日起,影片《夜。上海》在全国上映。该片是青年导演张一白的第三部电影。一直以来,张一白在电影界都是一个另类,他自称“电影顽童”,以拍摄“肤浅”的商业片作为自己的最大兴趣。

    从最早起家的MV、广告到如今的电影、电视剧,这些年,张一白一直自由变换着他的艺术表现形式。第一部电影《开往春天的地铁》探讨了爱情中的“七年之痒”,去年的《好奇害死猫》则是关于婚外恋的悬疑电影,今年拍摄的《夜。上海》却又回归到“纯爱”的题材上。三部不同路数的爱情电影,让人猜测,他是否在拍摄所谓的“爱情三部曲”。但张一白说:“拍这样三部电影,并没有刻意为之,我的兴趣不在内容,而在于类型。”

    如其所言,一会儿悬疑,一会儿“纯爱”,在电影面前,张一白就像一个顽童,电影之于他,就像是一堆积木,吸引他的是这堆积木可能的组合:一座宫殿,一个工厂或是一条街道。他想要在电影中随心所欲,以一种顽童的心态,去创造出更多的可能。

    而三部电影,三个不同的城市:北京,重庆,上海。10年来,张一白镜头里的影像,跳跃在当代中国三座相当重要的城市之间,也因此,他被称为“用胶片为城市写诗的人”。

    事实上,三个城市对张一白来说,有着不同的意义:

    目前居住的北京,只是个栖居地而已,即使生活多年,他依然对它缺乏了解。而他的故乡重庆,则是个现实之城,所以他把《好奇害死猫》这样的现实性强烈的题材放在重庆拍。他说:“对于重庆,我熟悉它的每个街道,每个人物以及人物之间的纠结。出现在电影中的诸如洗头妹,保安之类的人物都是我经常接触到的。我了解他们的想法和欲望。”

    而和爱情有关的电影,张一白都选择了上海——他早年导演的电视剧《将爱情进行到底》以及刚刚上映的《夜。上海》,均属意上海。“上海让我感觉到一种温暖,它让我心中柔软的部分有所寄托。全国的城市中,只有上海可以冠上‘夜’这个字,它是全国城市中唯一一个夜晚美过白天的城市。这样的城市特质很适合爱情的表达。”张一白说。

    有人批评,《夜。上海》过于解构主义了。对此,张一白的回应是“拒绝解读”。他解释,“拒绝解读并不是拒绝评论,只是不希望电影被形而上。尤其是关于夜色、关于上海、关于电影中的红。”

    在《夜》一片中,被口红染红的街道,是恋人表达爱的地方。对此,张一白不否认对红的喜爱,但拒绝将他电影中的红解读成不同的含义。“精致的画面对于一部电影不是必需的,不同的电影有不同的影像语言。有的电影需要漂亮的装饰性的画面,像《夜。上海》。但也有些电影就必须是粗糙尖锐的感觉,比如贾樟柯的《三峡好人》和《小武》。”

    《夜。上海》中,所有的人物身上似乎都有一种疏离感,但张一白对此很不在意,他说,他重视的不是电影的意义,也不是电影的写实,而只想“为观众拍一部纯粹的电影,让观众做一场电影白日梦。”

    张一白坚称,《夜。上海》是出于一种“无意义拍摄”,追求的就是感官享受,即使有人说他的电影“商业味”太浓,他也不介意。“人都生而平等,那么人的身外之物就更谈不上贵贱了。电影也没有‘商业片’和‘艺术片’之分。”因此,“艺术片才是真正的电影,商业片仅仅是在进行一件商品的加工”这一时下流行的说法,张一白表达了强烈的反对。拍《夜。上海》,对于他来说,其实就是对自己电影观念的一次验证和行动,“我不想在这部电影里‘拧巴’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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