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是肉做的
开门上床,伸手碰墙,排队如厕,这就是上海的“群租房”。一套住房隔成许多小间,按间或按床位以低价租出去。密集处,竟有60平方米挤住30人的。卫生问题、安全隐患、对邻人的干扰等等随之而来。于是,最近开始了史无前例的整治行动。“行动小组”敲开租户大门,将锅碗瓢盆强行搬走,挥舞铁锤,将分割房间的墙体砸烂。
整治理由似乎很说得过去。只不过,那些背井离乡来沪上淘金寻梦却只挣得一两千元月薪的租客们,面对高不可攀的房价,不少人只能黯然弃职离去。还有网友抓拍到无处落脚的年轻姑娘拎着行李,和衣睡卧街头。
上世纪老上海电影中总见“亭子间”,位于灶披间之上、晒台之下约莫六七平方米,常住着大学生、穷愁的诗人或画家。他们在全中国最繁华的所在,占据一处逼仄空间,挥洒才情。而新世纪的“群租房”里,同样拮据却满心希望的人,也在等待人生转机,也在为城市酝酿活力。
城市应是肉做的。她该有包容、悲悯的心肠,让外来打拼的人,能感受到她的体温。
镇政府耍赖
河南省新密市米村镇一家镇属企业连本带息欠下100多万元,法院依法追加镇政府为被执行人。不想执行6年,终究未果。
看看镇政府跟法院玩的“游击战”。想从镇里的账户直接划拨?想得美。只要账户有钱划入,镇政府当天派人取走。果然,法院查了3次,镇政府的4个账户余额加起来只有400多元。被执行人全权代表、副镇长王松森发话道:“查十回也不会有钱。”查封账号如何?那“就不拨钱了”,大不了“镇里借钱发工资”呗。
倒是有法可依,却是无法可办。执行人员一筹莫展:怎么办呢?奈何该镇政府不仅有恃无恐,而且恃宠放犷;不仅耍赖,还兼撒娇。不过,别以为该镇政府真就无法无天。错了,他们眼中无“法”,但心中有“天”。你看这位副镇长给执行人员“支招”:要么,“把镇长拘留”;要么,“去找市长”。
一元钱的质感
一个热帖在网上徘徊。几名网友有感于以分值为单位的人民币纸币退出流通领域,遂作网上调查:“一元钱究竟还能干什么?”一时引来回帖无数。
一元钱,在武汉,是一碗热辣喷香的热干面。在广州,是街头投币买来的一只安全套。在北京,是一只鸡蛋灌饼,当然,是在鸡蛋涨价之前。在深圳,是上一趟公厕。在上海,是施舍乞丐的起步价。在成都,是坐人力三轮车两公里。在桂林,二两素米粉都得要一块二。在厦门,是坐一趟公交车,不带空调的那种……
帖子并不新鲜,但因为网友不断添加而保持新鲜。字里行间,有对涨价的抱怨,有对生活艰辛的淡淡慨叹,有对这种艰辛的解嘲一笑。在这张纸币里,传来的,是生活的声音;挤弄的,是日子的表情。
我们为什么学习
看来学习的确是件苦差,所以需要不时有些甜头。新学期里,北京一所中学,采用了一项动态网络技术,如果学生高中期间综合素质优秀及获得学分高,评价系统将自动给予虚拟币作为奖励。
为了“激励学生自主学习”,这也许是个有想象力的举措。但我不禁疑惑,这种奖励尽管是虚拟的,但和现实中的“黄金屋”、“颜如玉”是否有本质的相通?我们从小就被告知,忍受眼下学习的无趣,是为了将来能读好大学,找到好工作,过上一个功成名就的好生活。我们被引导着对功利而不是对知识产生兴趣。我们学会学习的技巧,提高学习的能力,却没有学会如何对知识产生好奇,享受求知本身的乐趣。
难道,我们读书,是因为它有用,而不是有趣?那这真是书本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