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高明参军入伍所引发的“高明现象”,如今引起众多人的热议,从价值判断上讲有两点值得关注:一是“高明为什么参军”,二是“公众如何看待高明参军”。
对于第一个问题,应该属于高明的个人价值范畴。这一问题的回答,最近各大媒体的报道中多有阐述。“为入党?为考学?为读研?为就业?为捞取政治资本?”事实对这些质疑都给予了否定的回答。其实这些问题也是高明最疲于应付的事,他不得不在周遭的人群中不停解释,所以到头来,他干脆说“当兵就是为了尽义务,没那么多‘为什么’”。
不得不承认,高明参军由一个个案成为当今的公众话题,有他的新闻必然性,但就他本人来讲,这应该是一个非常私人化的问题。“为什么参军?”这正如问一个普通城镇高中毕业生一样,也许他的回答是“为了到部队好好锻炼自己”,也许是“为了将来更好地就业”,也许是“到部队混上两年”。他的种种回答对于你我似乎无关痛痒,大家也不会就此说道。然而,为什么这一问题放到高明身上,就被无限地放大?难道就因为他是北大学生?难道就因为他毕业后年薪十万?笔者不得而知,但至少有一点需要重申,高明也是来自大西北的一户贫困家庭,他也有母亲,他也有兄弟,他和我们每个人都一样。就凭此,我会对他竖起大拇指,“高明,好样的!”因为,他做了我们每个人想做而都没做到的事。
对于第二个问题,“公众如何看待高明参军?”,这实际就涉及当前公众的价值取向。从舆论看,对一个人,或者一个现象的评价,无非是“肯定,否定以及不置可否”。就“高明现象”从一份网络调查中,大致可以看出当前公众对此的评价比为7∶2∶1。“肯定”的占七成,自然是主流。再看看非主流的那百分之三十,评语不外乎“那小子有病”,“北大出一两个怪人不足为奇”,“他肯定别有用心”,诸如此类,不一一列举。
从近年看,典型、英模、战斗英雄不为公众理解,甚至遭到质疑、颠覆的案例时有发生。从董存瑞到狼牙山五壮士,从雷锋到李向群,少数人像搜寻明星偶像八卦一样,不断地对这些“最可爱的人”横加指责、谩骂,反倒是对那些所谓的“星”、“腕儿”追捧有加。同样身为军人,我痛心疾首。
难道真是社会变了,公众的价值走向发生了“偏移”,视“崇高”为另类,把“责任”当作秀?顶着这样的“帽子”,高明参军恐怕不得不称之为伟大。因为他不曾想过,甚至来不及思考,仅仅凭着“当兵尽义务”这样朴实的愿望来到部队,起床、出操、训练、整理内务……日复一日,一如其他战士一般,履行着普通公民应尽的职责和义务。这不仅应当得到提倡,更应该得到大力弘扬,并将之渗透到每个公民的意识行动中,成为公众价值的必然取向,而非仅仅是主流。这想必也是“高明现象”带给我们的最好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