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万、6万……100万,110万,成交。”在10月27日的“中国汉语诗歌手稿拍卖会”现场,一群自诩“诗人”的人导演了一场“自拍自买”的诗歌拍卖闹剧。整场诗歌拍卖会充满了神奇的色彩,郭小川、顾城、梁小斌、西川等101位诗人的183件诗歌手稿参拍,结果四川诗人李亚伟的诗歌《中文系》手稿成“标王”,竟然拍出了110万元的天价。
“如果你认为这是恶意炒作,你可以这么认为。”拍得该诗的黄岩说。他称,自己拍走了此次“中国汉语诗歌手稿拍卖会”中60%左右的手稿,共出手了五六百万元。他说,这些手稿主要是出于“个人有一种诗歌情结”,“我的行为代表玛斯德比艺术中心,我们准备建立一个当代诗歌博物馆”。
令人大感惊讶的是,买走顾城两首诗歌之一的买主坦言,他是受黄岩之邀来帮忙,而顾城的另一首诗歌则由黄岩本人拍得。
在媒体追问下,黄岩不得不承认,他就是此次拍卖活动的策划者兼总顾问。而另外两个策划人是车辙和苏非舒,他们自己的作品也都在拍卖手稿之列。苏非舒的手稿,也被拍出了30万元的价格,幕后买主也是黄岩。
一位姓叶的诗人花21万元拍走了自己的两首诗,这是拍卖会最具戏剧性的一幕。在拍卖现场,这两首诗的起拍价分别是1.8万元和6000元。“2万、5万……8万……”叶某与黄岩座位几乎相邻,两人一唱一和,有说有笑,把价格最终喊到了11万和10万。
诗歌沦落到“自拍自买”的地步,是诗人的悲哀,还是时代的悲哀?黄岩、苏非舒等人策划的“自拍自买”诗歌的行为是否该受到法定裁决暂且不论,诗歌落到这样被人冷落的下场倒是值得深思。有网友说,如今之所以处境尴尬,是因为诗歌缺乏撼动人心的作品,无法引起人们的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