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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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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人写红颜知己,她却写蓝颜知己
——读李蔚兰的《寂寞烟花》
2007-11-26
孙玉茹
    

    李蔚兰的散文集《寂寞烟花》可以说是智慧的独语。

    《寂寞烟花》中,岁月风铃、心情物语、行游之思,这些生活中的“一鳞半爪”,乍看起来都是随心流浪出的一些经历和记忆的“剪影”,但仔细品读却不难发现,每个片断都是她“千淘万漉”而来的。游山,她把半山腰一棵不成材的孤松作为对象,写成《山中有棵藤缠树》;观景,她又把窗外不知名的高树视为“知己”,并在其“繁花落尽”后生出人生的感慨,写成《窗外风景》;写人,常人写红颜知己,可她却推出《蓝颜知己》,而且常常以新鲜逼真的细节来透视人的灵魂。写情感也是新奇特异,从《残缺也是一种美丽》、《母爱如灯》、《隐隐作痛的享受》这些题目中,我们能领略出作者选材的路数之新,同时也可触摸到作者那颗活跃的智慧的散文心。

    李蔚兰的散文很有自己的风格,不失时机地插入些诗句,这不仅显示着她深厚的文学功底,同时也透着她的机智。《文人的孤独》开篇这样写道:“黄昏时分,雨大了起来,雨声也渐稠密,由轻缓转入急促。前一阵是宋词,后一阵是唐诗,中间是平平仄仄的转韵……如潮的思绪是如此地贴近了历史,贴近了历史的额角那一抹无法抚平的文人的孤独与凄惶。此时最容易想起的,只有李白的那一声浩叹: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她好像驾着语言的小舟,让心在此岸与彼岸,在永无锚地的时空中流浪,如云气般自由卷舒,如浪花般随意撞击。

    在《有多少爱可以重来》中,她回忆了18岁时的那段恋情,但并没有停留在“初恋时的美好回忆,是永远无法忘怀的”浅浅感受上,而是进一步开拓出“没有对未来的担忧,也没有对名利的追求,脱离世俗的东西总是让人感觉纯净和美丽,并带给人难解的留恋情怀”的新意。看似寻常语,却令人回味无穷。《文人的孤独》中,作者更是发人所未发:“孤独在给文人们无尽的悲凉的同时,也给了他们超越时空的永恒魅力。”并进一步揭示出“文学便是孤独的文人与社会最重要的黏合剂。它使孤独的文为自己道不出的痛苦找到了名字和定义。”这些富有哲理的慧语极具穿透力和辐射力。从《窗外风景》中,她能挖掘出“生命中没有四季不变的风景,只要心永远朝着阳光,你会发现,每个早晨都有清丽而又朦胧的憧憬在你的眼前旋转、升腾,这个世界永远传递着希望的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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