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极见到了爱斯基摩人
在地球的最北端,一年四季千里冰封,一群穿着兽皮的人们,住在冰屋里,靠捕鲸为生,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猜猜这是什么地方?不少人一定会脱口而出:北极和当地居民爱斯基摩人。
当我带着上述臆想踏上北极最大的爱斯基摩人聚居地巴罗时,发现它和我想象中的大不一样,未免有些失落。
巴罗位于美国阿拉斯加州的最北端,是个有5000人口的小城市,夏季是那里的旅游旺季。去年7月底,我在阿拉斯加最大的城市安克雷奇参加了当地旅行社组织的“巴罗一日游”,虽然报价是700美元,和回国的机票价格差不多,但考虑到这辈子能到极地的机会毕竟不多,还是咬咬牙把钱交了。
我们乘飞机进入巴罗,当地气温在10摄氏度左右,地面尘土飞扬,并没有想象中的冰天雪地。迎接我们的一位酷似藏族人的爱斯基摩男子套着一件毛衣,时不时用英语抱怨说:“温度太高,受不了”。这位导游领我们上了一辆印有“世界之巅旅游”的旧客车,沿着沙土路转了一圈。在一棵树都不长的平原上,唯一的绿色就是低矮的苔原。道路两旁散落着破旧的小木屋,挂在栏杆上的腊肉随风摆动。如果不是路面上的英文标志,我还以为自己到了中国西部的某个偏僻乡镇。
导游在车上给我们介绍所经之处:医院、学校、体育馆、邮局、警察局、市政厅、加油站、商场、墓地等。言外之意,爱斯基摩人已经步入文明社会。参观爱斯基摩人博物馆是此行的重头戏。馆内陈列的黑白图片看上去很眼熟,画面所展现的爱斯基摩人的原始生活状态,和我们的想象是如此的吻合,一如本文开头所描述的那样。可见,我们很多人对爱斯基摩人的认识还停留在久远的时代。
过去,爱斯基摩人靠打猎为生。他们捕获到猎物,既不能独占,也不能出售,必须分给各家各户。长期以来,他们不用货币,完全处于全封闭的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状态。现在,他们除了季节性打猎之外,还做点和旅游相关的小生意。在博物馆里,老人们在出售用鲸鱼的颚骨和北极熊的毛皮、牙齿制作的工艺品,年轻人则向游客表演传统的舞蹈,虽然动作单调,但强烈的节奏依然能让人感受到原始的冲动。
听当地老人说,以前巴罗即使到了夏天,也能看到薄薄的积雪。近年来,由于“温室效应”的影响,夏天不仅不见雪,而且还多了蚊子。只是站在北冰洋边,偶尔还能看到漂过的浮冰和成群结队游过的白鲸。导游开玩笑说,他不喜欢夏天,因为有蚊子叮咬,他宁可生活在冰天雪地和终日不见光的极夜里。
北极和地球上其他地方最大的不同就是极昼和极夜。每年的5月到7月,巴罗连续80多天是极昼,也就是只有白天没有黑夜。可惜,“一日游”不安排在北极过夜,我们无缘感受24小时的白天。当我们飞回1000公里之外的安克雷奇市时,已是晚上10点多钟,但天还亮着。
爱斯基摩人交通工具的百年变化
推销工艺品的爱斯基摩老人
爱斯基摩人为游客表演传统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