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毕业一年的阿烈住在北三环安贞桥附近小黄庄小区一幢楼房里,现供职于北京某街道办。讲起他的找房故事,他笑着拍拍身旁的自行车,“多亏了它”。
因为工作迟迟不能敲定,阿烈一直等到七月初才开始着手找房。看到身边的同学一个个租到合心的房子,阿烈心里有些着急。刚开始找人介绍,未遂;转而上网寻找租房信息,没啥靠谱的;去找中介,中介很不客气地把房价推上天。阿烈吐吐舌头,扮个鬼脸:“所以我很生气,发扬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优良传统,骑自行车去扫街。”
来自江苏的阿烈,肤色黝黑,热爱单车出游,曾经利用假期从北京出发,骑车370公里到山西五台山。他想起以前周围小区经常有电线杆上贴小纸条租房,于是和另一位同学约好到小区找。“当时没觉得挺难的,从地图上看,从北太平庄往东一直到三元桥的房子我们都可以租。”
七月的北京,烈日如火,炙烤大地。阿烈和同学两个人蹬着单车,沿着三环一路找过去,从北太平庄开始问起,往东一直到三元桥。每到一个小区,他们就问小区保安,问居委会大妈,问小区里乘凉的居民,问到口干舌燥,汗湿的T恤紧紧贴在背上,很快又被晒干,光矿泉水就喝了5、6瓶,雪糕无数。
阿烈已经记不清找了多少小区,只记得太阳从头顶一点点滑向天空的西面,两人又渴又累又饿,就在他俩快要绝望的时候,“我们正好路过那个小区大门,问保安有没有人要租房,那阿姨买菜回来,她看了一下我们,就接上火了。”阿烈描述得像地下党员接头,他大笑,比地下党接头难,地下党接头至少知道你要找的人手里拿的什么。
之后的过程大同小异,阿姨刚买了新房准备出租老房子,2800三居,85平精装,三环内地铁旁,条件极好,阿烈毫不犹豫决定租下。现在阿烈和两三个同学一起合租,闲时一起看球喝酒吹牛,恍然仍在学校的逍遥时光。他买了两个相框摆在床头,里面放着一大帮朋友的合照,“这样才有家的感觉。”他看着小小的房间满意地说。
问到买房的打算,阿烈的表情瞬间黯淡下来,“买!”半天他嘴里蹦出一个字来,他接着说,“等北京房价摔死了我就买。”
阿烈也有自己的想法:“现在提的无非是廉租房和经济适用房,规范了经济适用房的申请资格。我觉得政府应该纠正以往的过错,把开发商屯的地收回,无论是强制的还是公平的,然后引入多方资源,并协助成立一个房地产开放监管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