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评
吕纳:无法远行
这个刚刚过完19岁生日的女孩,正在憧憬人生的第一趟远途旅行。她会去北京看看,然后在9月份,踏入大学的校门。
浪漫的想象在瞬间终结了。在那个即将启程的上午,她被杀死在家里,唯一的“罪”,也许就是有一个身为信访局局长的父亲。
曾经的信访户成了今天的凶手。尽管在他长长的报复名单中,吕纳的父亲并未排在第一位。他还写明,“我知道我能力有限,大人杀不了,我就杀他们的孩子,让他们痛苦一生。”
我们不知道是什么让这仇恨变了形。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思考了:吕纳带着她的全部人生,已经被埋进了一座3米高、3米宽的新坟,再也无法远行。
张克银:心满意足
在这个长着紫藤和凌霄、小溪环绕着假山的小区里,保洁员张克银竟能有套宿舍,还是带卫生间和厨房的。听上去,这可真不错。
唯一的缺憾是,宿舍有点昏暗,有点潮湿,这毫不奇怪,因为宿舍就建在假山的内部。老张夫妇带着他们的两个小孙子,连同其他4户工人,就在其中生活。他对目前的生活很满意,因为房间里居然还有条狭窄的窗缝,从里向假山外面的世界望去,毕竟也还是繁华的城市风景。
而头上,至少还有座山可以为自己遮风挡雨,尽管那是假的。
罗伯特·柏克:裸体政治
大多数人到纽约的时报广场,是为了欣赏百老汇的戏剧。但也有不少人,会顺便看一眼罗伯特·柏克,看看他只穿着白色内裤,戴着牛仔帽,抱着吉他唱歌的样子。
尽管曾参加过“美国偶像”等比赛,柏克早早就发现,自己唱歌的本事远不及在街上赤裸作秀的本事。于是,他重新回到时报广场,还宣布要去竞选市长。
这个曾取得政治学学士学位的“裸体牛仔”笃信两点:第一,每天在街上接触各色人等,在纽约,没人比他更清楚这座城市需要什么;第二,他承诺要把他的穿着风格——也就是不穿,落实在施政上,让政治更透明。
不过,他这招未必奏效。总是被政府愚弄的选民们大概都很清楚,这个世界上,裸体的官员到处都有,裸体的政治却无处可寻。
刘子歌:体制外冠军
相比于其他奥运冠军,刘子歌显得有点落寞。奥运会后,这位金牌得主的广告费只有16600元,年初在澳洲的训练费用也还没地儿报销,教练为了省钱,连车都卖掉了。
这种窘迫,或许是因为她生在辽宁,挂靠上海,却在教练的私人俱乐部里进行训练。结果是,哪里的体育管理部门都没为她提供多少资助。被逼急了,教练干脆决定“给她找个工作”,当个普通百姓算了。
看来,一不小心落到了体制的外边,就算拿过奥运冠军,日子也不好过。因此,特提醒刘子歌的教练,找工作可要找体制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