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图腾》等海外遇冷不奇怪
无独有偶。刚在北京闭幕不久的第十六届北京图书博览会(BIBF),也把如何让图书“走出去”当成一个重要议题。这个议题多年存在于BIBF,几乎成了主题。看来,中国想要诞生像《哈利·波特》那样能在全球一纸风行的作品,还要有许多问题需要解决。
关于中国图书在国外的出版现状,外国专家不乐观,但也透露了一个比较耐人寻味的消息,那就是“除学术外”,哪些学术书、哪些作者撰写的学术书为海外出版人所看好,座谈会并没有披露出太多信息,但即便仅仅这几个字也证实,中国图书在海外并非一无是处。而偏偏是学术书受欢迎,也表明学术书在研究价值、实用价值和传播价值这三个方面,均满足了海外读者的要求。《狼图腾》和《于丹<论语>心得》,一个属于虚构类小说,一个属于传世经典名著通俗解读,那么,衡量它们的价值,自然会用另外一套标准了。
可以随口说出几本在中国畅销的国外图书,《追风筝的人》、《巴别塔之犬》、《大象的眼泪》、《肖申克的救赎》……如果名字一一列出,那将会是一份长长的书单。研究这些书单上的名字,很容易发现它们的畅销秘诀:要么具有深沉凝重的人文情怀,要么具备朴素但真挚的情感力量,要么符合现代读者的内心精神追求……它们还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全球化视野,所谓全球化视野,简单一点说就是,这些图书所传递的情感、观点以及它们的表达方式,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不单会在中国畅销,也会在其他大多数国家畅销。
《狼图腾》和《于丹<论语>心得》在中国存在争议,但巨大的销量是最好的投票方式,这两本书当之无愧可以视为中国图书市场的代表。可是,这样的作品拿出去都不能令国外读者产生大一些的兴趣,其他的图书拿出去效果自然可想而知。
其实,我们一直不缺乏中国图书“走出去”的好消息,比如在中国属于绝对畅销的余华,就有多部小说在海外出版并获奖,其《兄弟》上部出版后,还传出兰登书屋和企鹅两家图书公司争相出版英文版的消息,但《兄弟》在海外究竟引没引起和“争相出版”相匹配的影响或销量,我们不得而知。一方面,不断有中国作家或低调或高调地宣布作品被海外出版了多少种文字,一方面,是翻译家在抱怨想要将一部中国文学作品介绍出去实在太难了,是该陶醉于中国图书走向世界的假象呢,还是该认真反思中国图书在国际出版格局下只能起到陪衬作用?
通过类似BIBF这样的平台,在实现文化输出这方面的工作中,政府的介入让文化产业的各个分支都感到强有力的支持,在这种支持下,图书贸易偶尔也传出短期的、地方性质的实现顺差的好消息,这种好消息可以当成鼓舞士气的推动力,但万不可盲目乐观,实际上中国图书和中国的电影、电视剧等文化产品一样,仍处在向外拓展市场的艰难起步阶段,中国在经济和文化上真正强势起来,才能带动图书、影视、动漫、游戏等一起起飞。此外,中国畅销类图书在创作、包装、营销与推广上,也亟待开阔眼界、提高水准,尽快与世界性写作和阅读潮流同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