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柏林墙!

柏林墙印迹
20年前,共产主义之梦仿佛一夜间在东欧坠落。政治学家弗朗西斯·福山怀着狡黠的笑向世界宣称:“历史在这里终结了”!但电影《再见,列宁!》告诉福山,朝向共产主义的历史,在每一个有记忆的角落,仍在继续。
电影回放
《再见,列宁!》的主人公克里斯蒂娜是东德一名普通的教师,在丈夫“投敌”于西德后,将自己全部的热情与爱奉献给了社会主义事业。1989年的东德形势动荡不安,克里斯蒂娜的儿子阿历克斯是个热血青年,在一次游行集会中被警察殴打,正好赶上克里斯蒂娜经过。当她看到那个场景时,心脏病发作并昏厥了过去。
在昏迷这段时间里,东德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柏林墙倒塌了,两德统一了。可口可乐、奔驰、汉堡王,这些资本主义的代表,迅速取代了东德的国货,占据了市场。等克里斯蒂娜在昏厥8个月之后醒来时,她的记忆却还在时间的那一端。医生警告阿历克斯说,他母亲的心脏已经受不起任何微小的刺激。于是阿历克斯做了个大胆的决定:在母亲的卧室里,重建东德……经过许多挫折与欢笑,克里斯蒂娜在善意的谎言中安详去世。
遗产看点
建立于1961年,倒塌于1989年,柏林墙(Berlin Wall)可能是世界上历史最短的“墙”了。但它的价值并没有因为这短短的28年而退色。历史学家Jorg Haspel曾说过,在现今所有文化遗产中,没有一项比柏林墙(及其倒塌)更能帮助人理解20世纪的欧洲史。
1961年,东德政府为了控制人口流动与商业交流,与东、西柏林的分界线上围建起了长达160公里的“柏林墙”。从此以后,东德一侧的人民要翻越这座高墙,往往会付出生命的代价;而西柏林作为西德所属的一块“飞地”,则俨然成了一块资本主义的孤岛。一道高墙,从此将一个民族隔离开来。尽管在此之前,东、西两德在政治、经济以及文化上已经分道扬镳,但柏林墙的竖起,将它们之间最后一道物理上的联结切断,从此藕断丝也断。
柏林墙也正是当时的东欧社会的写照。28年间,东欧社会主义国家并没有根据世界形势寻求变革,经济与政治的活力逐渐干涸,整个东欧社会走向了计划经济与独裁主义的死胡同。1989年11月9日,这个社会终于再也无法支撑沉重的柏林墙,柏林墙倒塌了。
正如《再见,列宁!》里讲述的,虽然柏林墙的倒塌让自由得到了回归,但也不可避免地引发了怀旧的情绪。许多东德人都无法接受共产主义理想的破灭,在资本主义的涌入下,他们的生活变得异常艰难。他们开始怀念过去,怀念曾经的柏林墙。与此同时,则是来自西边的对自由与统一的欢悦之情,在他们眼中,柏林墙是欧洲历史中不可多得的文化遗产,它负面角度的教育意义,远远超越了历史教材。柏林墙的遗迹,就在这复杂的情绪中,走过了20年。
今年是柏林墙倒塌20周年,过去层层戒备的检查站,现在已经成为游客拍照的场所。柏林墙博物馆(Mauermuseum)中,记录了有关柏林墙的所有记忆,痛苦的、荣耀的、乡愁的、振奋的。这里曾经是欧洲的分界线,也曾经是理想与现实的分界线。很难说清,柏林墙对于德国人究竟意味着什么。
旅行建议
可先参观“柏林墙”博物馆,再前往几处检查关口的遗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