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是俄罗斯文化的“基本元素”
这里是典型的大陆性气候,冬天漫长且降雪量大,平均年积雪期长达146天(11月初至来年4月中旬)。
如何及时、妥善地应对5个多月的冰雪天气,是考验莫斯科市政府执政能力的“硬任务”。
抗冰除雪,莫斯科人身经百战
每年冬天,莫斯科市政府应对“冰雪问题”的开支都要超过千万美元。为此,莫斯科市市长卢日科夫曾于2009年10月发出“让今年冬天的莫斯科不下雪”的豪言壮语。但结果是,莫斯科今冬仍然是下了雪,而且还不小。
其实,莫斯科市政府应对“冰雪问题”可谓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了。对付漫长的冰雪寒冬,俄罗斯人多年来早有一整套非常成熟的机制。
每年入冬一下大雪,莫斯科街头就能看到市政工作人员清理道路积雪的壮观场景:由卡车改装的扫雪车、融雪剂喷洒车等车辆组成的车队在马路上一字排开,既扫雪又喷洒融雪剂。一般情况下,这个现代化清雪车组合方队浩浩荡荡地一过,路面上的积雪基本就都被推扫到路边了。有意思的是,为加快扫雪作业进程,这个车队的前后分别由警车开路、断后,任何其他车辆不许超车。
在大型机械化车队无法展开作业的地方,市政工人还会因地制宜地使用各类专用清雪工具:人行道上用手推排雪机,停车场里用履带式小铲车,城区公路和市郊公路则采用大型除雪铲车。遇到持续强降雪,政府还会号召市民上街集体人工扫雪。
警察冬日巡逻要找街头醉鬼
除了清扫路面,冰天雪地中还有另一项市政大事。
一进入冬季,分布在莫斯科城市各个角落的“醒酒站”就开始忙碌起来。
警察上街巡逻的一项重要任务是“寻找醉倒在街头、餐馆或某个角落无人问津的酒鬼,并将他们带回醒酒站”。
在莫斯科,每年冬天都会有几百名喝醉酒的人冻死在街头。这些人喝醉酒后,出了酒馆倒地便睡,天寒地冻的,“这眼睛一闭不睁,就睡过去了一辈子”。
冬天在莫斯科开车很有些讲究
冬天在莫斯科开车,是很有些讲究的。
入冬的必修第一课是,及时更换冬胎和冬季专用玻璃水。
不久前,我去中亚出差,走前把记者站用车的玻璃水换成了“零下15度专用玻璃水”。没料到出差期间莫斯科的气温一下子降到了零下20多摄氏度,回来后一看,车玻璃都冻住了。
冰天雪地里,行人走路都经常跌跤,开车就更危险了。所以,俄罗斯人每到冬季就都给车换上专门的防滑轮胎,俗称“钉子胎”。
这种轮胎比通常的轮胎厚实,纹路更深,用金属或硬塑料制成的“钉子”规则地排列在上面。有了“钉子胎”,行车就安全多了。当然,根据交通规则,汽车安上这种防滑胎后,要在后挡风玻璃上贴一个标志,警示后面的汽车司机保持车距,因为安上防滑胎的汽车刹车距离短。
但防滑胎也不是万能的。在踏实的积雪和薄冰上,它的防滑性能很好。一旦遇到坚冰和软雪,其防滑性能就大打折扣。这时,就要依靠经验处理情况了。急刹车是万万不能的——它会使车体剧烈地无规则变换方向,导致交通事故发生。最牢靠的办法还是不要开快车,遇到情况慢慢刹车。所以,一遇到连降大雪的天气,莫斯科全市的交通都会出现严重堵塞,市内主要交通拥堵路段经常达到数百公里。这就需要司机们“耐心、耐心、再耐心”。如果谁不耐心,想玩点投机取巧的小聪明,马上就会被路边静候的业务素质极强的交警现场拦下——必须“意思意思”才能脱身。
冬季在莫斯科开车还有个烦恼:“脏”。
莫斯科街道上跑的名牌车很多。但这些名车在冬天里总会黯然失色。由于洒了融雪剂,路面上的雪变成了雪泥,而雪泥在飞驰而过的车轮下常常四处飞溅。
莫斯科洗车行不多但价格不菲。最简单地洗一次车,也要400至500多卢布,相当于90元至120元人民币。而洗完后跑不了多长时间,再好的车也都是又蓬头垢面了。
于是,好多车主索性就雪里来、泥里去,除非有大事需要,一般不进洗车行。但是,在莫斯科,不洗车,警察可以不管,而车牌照还是要勤擦的!如果车脏得连车牌号都看不清了,就会有警察来管——把车牌擦干净再走,算是运气好的,罚款是天经地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