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评
谷岳:在路上
这个痴迷于《在路上》的男人上路了,只是他比凯鲁亚克走得更远。3个半月的时间里,他用招手搭车的方式,从北京后海出发,穿越了13个国家,到达柏林与女友约会。
尽管一路被1000多个司机拒绝,但还是有形形色色的司机帮助他们抵达终点——认为“自己很孤独”的新疆卡车司机,还有刚刚被金融风暴夺取饭碗的捷克公司总裁,以及格鲁吉亚的一个“醉鬼”。
有时候,他给好心人的回报只是一张卡片,写着“我们可能没有钱给你,但是有香烟和微笑”。
路上,他作诗一首:“我每天都朝着太阳落山的方向走,因为在太阳落山的方向就是柏林,就是伊卡在等待着我。”但这个早已等得不耐烦的女友还是忍不住提醒他:“以后还是坐飞机来看我吧。”
王连忠:被驱逐
那是一个人的故事,也是几十万人的故事。你可以称呼他们各自的名字,也可以统称他们为“曾经的代课教师”。
他们经历着同样的命运,拿着少得“可耻”的工资站在讲台上,一站就是十几年,但还是“说辞就给辞了”。王连忠记得,工作17年后,被清退前的最后一个月工资仅240元。那些在学校里获得的证书如今不过是废纸几张。
王连忠成了农民工大军中再普通不过的一员,卖爆米花,背水泥,捡砖头。只不过他有时数着砖柱子,“数起来一行一行的,感觉就像在数学生”。他偶尔会提起那些考上大学的学生,却从不走到学校附近,因为一听到校园广播就会忍不住哭出来。
纳迪亚·苏尔曼:8胞胎母亲
在杂志上,她的照片与安吉丽娜·朱莉并列;在镜头下,她是狗仔队为之疯狂的猎物;在娱乐圈,有人愿出100万美元请她出演色情片。可她的真实身份只不过是美国的一名无业单身母亲,在体外受精并生下6个孩子之后,她再次以同样方式生出了轰动全美的8胞胎。
屏幕下的观众开始质疑苏尔曼作为一个母亲的资格。因为她坦言,能够生出8胞胎,只是因为无力支付受精卵高额的储藏费,才决定“一次性用掉8颗”。她懂得攥住一切可以“捞金”的机会,靠接受采访作为收入来源,甚至相信这足以将孩子们抚养到18岁。
镜头前,她始终试图要扮演一个强大的母亲。可明眼人说,她只是“戴着面具,不轻易摘下”。
或许睡觉前的“晚安故事”能透露一点她的真心。在老套的“灰姑娘”故事中,她创造了一个新的结尾:王子和灰姑娘一起去读医学院,一个成了产科医生,一个成了妇科医生。
乔伊斯·梅纳德:爱情守望者
梅纳德的一生,都没能看透爱情。
她曾是刚刚过世的《麦田的守望者》作者塞林格的情人。这个18岁的女孩爱上53岁的作家后,她入住被通电的铁丝网围住的“私人领地”,陪着自己的爱人只吃葵花子和半生不熟的羊肉,并且遵从嘱咐,尽量不与外界来往。
尽管她如此温顺,可还是被逐出家门。她在情人附近的一条死巷内买下一幢阴暗的旧房子,她“恪守他的信条”,独自隐居。
这一切努力都是徒劳,她终究发现,塞林格的女人大有人在,可自己一生也走不出情人的“麦田”。
或许,她早该学会品味冷酷情人的那句名言:“爱情,可笑透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