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班临客与年轻动车在铁轨上更替
一张上海至常州的临客车票22元,动车票51元。3倍左右的价格差是我国动车和春运期间临时客车票价的普遍区别。
临客“老资格”
“临客”是为加大铁路运能而增开的列车。2010年春运,上海铁路局除固定旅客列车511.5对以外,增开临客157.5对,若遇特殊情况,还会增开客车“临外临”。
16节车厢,1800多个座位的临客有可能会卖出3000多张车票,随着每一次到站,车上的人数还会越来越多。无座票的人,或站或坐,堵死了过道。乘务员提着热水壶艰难地踩上每一处间隙,给旅客加水,要水的人不多。“喝了水上卫生间不方便”,这是春节买临客车票回家过年的“常识”。
间或停下让车,窗外蓝白色相间的和谐号动车呼啸而过,此班列车按时刻表应在21点多到达蚌埠,但是因为北方大雪的影响,从上海到常州,原定2小时4分钟的车程已经跑了整整4个小时。
车组人员共30多人,每节车厢两个乘务员。这些在铁路上干了半辈子的铁路人,多数已接近退休年龄。午饭时间,烧菜师傅推着餐车两个来回卖出50个盒饭,早已挤得满头大汗。他用手挡开相机,一会儿就淹没在人群中。师傅在车上工作30年,他说:“干一行爱一行。”回到餐车坐了没几分钟便打起了呼噜。
这趟临客是上海铁路局跑“上海-北京”的班底,连续工作3天后原本是一个3天的休息,此次加开“上海-蚌埠”一个来回,占去了近一天的休息时间。不过春运期间,加班常有。车长张春红工作16年,过年过节按班出乘已成习惯,在家她是孩子的母亲,在车上她便是一车之长。语调平静持重,她说,跑铁路,最重要的是责任。
动车“小年轻”
动车,是指在2007年4月18日中国铁路第六次铁路大提速以来,新增时速在200公里以上的“D”字头列车。奥运前“和谐号”全部下线,这是目前中国比较快的铁路车组。
一改临客车厢拥挤和闷热的空气,此班车已有不少空余座位,两个金发孩子在走廊里奔跑,灯光敞亮。每节车厢的电子告示牌上显示车厢号、时速和车厢温度。从常州回上海最高时速231公里,回程仅用一个半小时。
相比较临客,动车车组人员和飞速行驶的列车一样年轻。16节车厢4个乘务员。“一长四员”(1名车长,4名乘务员)年龄大都仅20岁出头。车长1987年出生,2006年学校毕业,自2008年6月动车开始投入使用就跑南京-上海的动车线,如今已是一车之长。同样的平静持重,言语不多,对讲机中有事,她便去了其他车厢——对讲机是临客没有的,乘务员只能记好车长的手机号。
深紫色、贝雷帽是“动姐”们的制服,到周末统一换成格子装,以示休闲。餐车的“动姐”们则为相同样式红色着装。这和临客上乘务员传统制服、烧菜师傅白色衣帽打扮很不同。
还有不同于临客的是:卫生间装有集便器,列车停止时也可以使用;严格控制春运期间无座人数小于总人数20%;“春运期间误点很正常,不过动车不会,”为此提供保障的是——动车每站停靠时间仅为两分钟。
如果说绿皮临时客车是铁路上力担千斤的老农,那么动车组就是轨道间年轻貌美的小姐。新旧更替,从人到车,在两条铁轨间逐渐发生。常州站,沪宁城际高铁铁轨已铺好,5月就试运行,7月正式运行。到时候从常州到上海车程只需45分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