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阑尾
城中村
在很多人看来,“城中村”是城市的不雅之处,就像漂亮姑娘脸上一颗硕大的黑痣。这些城中村,成为市民眼里的“棚户区”。在这里,房屋破旧,巷子里乱晒衣服,杂货店占据走道,还有鸡毛蒜皮的吵吵闹闹。
它在城市化进程中,更被视作最难熬的一锅粥。随便找个房地产商问一问,便知他们最怕“城中村”。地价昂贵,决定拆迁的艰难。和荒郊野岭相比,“城中村”盛产“钉子户”。
有时,还须换个角度思考。譬如,就把这些村子留着,给千篇一律的城市增添点“接地气”的味道。平房对比高楼,杂货铺媲美大商场,村花和潮女争艳。“城中村”也许不那么美,但绝对够味儿。
凤凰男
这个名号,得分两方面来解读。首先,“凤凰男”是光荣的,值得肯定的。他们就像山沟沟里的金凤凰,从鸟蛋到飞禽,好歹经历了一番辛苦的涅 。凤凰男脱离祖祖辈辈的农耕生活,来到城市,在工业社会里寻找自己的一席之地。这些男人,往往奋发向上,艰苦朴素,有着常人不曾有的坚韧和隐忍。
另外一方面,他们在遭遇城市的物质时,往往会展现出不那么和谐的一面。比如在物质女孩看来,这些凤凰男从小养成的生活习惯不够优雅,乡下的穷亲戚过于难缠。更严重的是,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凤凰男却没有“啃老”的资本。房子、车子、票子无一不靠自己亲手扒来。呜呼哀哉。
所以,在择偶市场上,凤凰男往往成为年轻姑娘们想要又不敢碰的商品。这种商品着实诱人,因为其坚固耐用的品质。这种商品又有点瑕疵,因为它出身的企业不那么名门。
蜗居
这个名词,侵犯了“蜗牛”的专利权。房价如此之高,引发人们丰富的想象力。这些想象力,支撑着穷人们度过春夏秋冬。这种房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吃喝拉撒,就在小小的几平方里解决。就像小时候玩的积木,白天的沙发,晚上变成床。马桶盖上盖子,魔术戏法一作,就成为凳子。真是“与天斗,其乐无穷”。
没关系,环境越是艰难,人们便活得更为斗志昂扬。想头是有的:即便房子只有10平方米,过上几年,指不定成了百万富翁。
所以,蜗牛的国籍一定是中国。
农转非
时间列车滚滚向前,“农转非”已成为故纸堆里发黄的一个词语。曾几何时,城市与乡村的壁垒过于坚固,户口由农村转入城镇几乎是一个大问题。后来,农村里流传着拿钱买城镇户口。
世界变化太快,几年之后,这些买户口的人们心痛用于“农转非”的大洋。更多的农村人被允许进入城镇打工、学习,当然前提是缴纳一定费用的“借读费”。
如今,“农转非”固然成为历史名词。关于户籍政策的讨论依然继续,并被发散于住房、教育、交通等更为广泛的社会层面。“农转非”不过以另外一个形式存在于我们的身边。
农家乐
农家乐,顾名思义就是去农村小院子里找乐子。城市人的生活多累,无论公交、地铁还是私家车,“不堵死你不罢休”。邮件发不完、电话打不动,领导动不动再给个脸色看。
于是乎,陶渊明先生的“胡不归”开始流行,桃花源记,多么美好的传说。大家开始流行去田园里找乐子,比如睡睡农家冰冷的炕,啃啃发冻的馍馍,或者直接爬上树去摘枣子。晚上最好只开油灯,早晨一定要鸡鸣。否则,这农家乐乐得还真不“彻底”。
这些原生态的农村生活,却是农村人拼命挣扎想要摆脱的日子。未曾想,风水轮流转,不需要大投入,便能换来城市人白花花的钞票。一个老太太瘪着嘴说,“城市人就爱找罪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