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粱、大米、小麦、糯米、玉米,原料平凡却粒粒饱满。临千年古井,盛百年壶觞,掬一泓桃花春曲,将平实无华的生活谷物置于清冽而甘甜的曲水中,韬光于“功勋池”,养晦于“九酝酒法”的传承里,“择层取醅”、“择时摘酒”,历128道手工酿造工序,才得原酒精华。地下酒库的恒温窖藏,让洗炼后的谷物经历起最自然的老熟,等待机缘驾临,被大师精心调制,以成熟的“古井贡年份原浆酒”之姿,展现蜕变自平凡的奇迹,引勾起命定的万种情怀。
复杂而自然,自古便是酒的平凡之路,靠时间细细平添,靠沉静慢慢熬煎。试问,酒一盏,要有多深厚的痴情才能把它碾过时光的缝隙,一饮醉千年?酒一盏,要有多壮怀的豪情才能蜕为放问苍天的勇气,举杯邀明月?酒一盏,要有多繁复的性情才能阳春不问白雪,下里不分巴人,童叟皆无欺?
所谓饮得三分醉,世事皆洞明。这个三点水的汉字用藤蔓一样的强韧攀爬住中国人代代的情感,追随着炎黄子孙的繁衍而生生不息。婚丧嫁娶,喜怒哀乐,酒在广袤的土地上温润着大地儿女的根系,把幸福这件事,从口齿间汩汩蜿蜒,浸润到每个个体的血液。
更有高者,杯酒之间,能带着古典的情绪品尝出历史,识得酿造者横越古今的初心。漫漫岁月中,窖藏的是经年的芳醇,粉墙黛瓦之下,有沉淀的酒香,才有知酒的良音。而知古井贡者,自5000多年前便已留下音讯。
那年月,古井贡酒的产地亳州盛行酒文化,在“中国原始第一村”尉迟寺原始部落遗存中,至今仍保留有高柄杯,筒形杯等20多种类型的陶制酒具。这一照面,在1900多年前,被文字所延续,在中国历史上,第一部有文字记载的酿酒技法《九酿酒法》在亳州诞生,后入编北魏名家贾思勰的《齐名要术》行间。而约100年后,魏武帝曹操令手下人酿造“九酿春酒”,酒成后将此等琼浆及酿酒方法“九酝酒法”献给汉献帝刘协,献帝大加赞赏,自此作为宫廷用酒,成为古井贡酒的前身。
盛于“宫廷”,让亳州一带酿酒作坊纷纷建成,发展至宋代,减店集已成了有名的产酒地,当地百姓至今还有“涡水鳜鱼苏水鲤,胡芹减酒宴贵宾”一说。但“贡酒”之名则要后溯到明代万历年间,阁老沈鲤在万历帝的庆典上,把“减酒”当作家乡酒进贡朝廷,万历帝饮后连连叫好,钦定此酒为贡品,命其年年进贡,自汉至明清,都被列为历代的皇室贡品的古井佳酿,“贡酒”二字实至名归。
纵观古今,酿制一事,凡酒中上品,都有自己深刻的内在风格和表现形式。一支好酒,应有心灵的投注和情感的关照,才能完成液态的写意。这于酒企而言,也是能否不辞辛劳、甘耐寂寞只为与众不同、饱含深情的考验。
古上的基业与精神在清末曾陷断章,但1959年,政府为了重振“贡酒”的雄风,多次拨款兴建古井酒厂,以恢复“贡酒”的生产。最终,散落各地的糟坊传人又重新聚集一堂,相继发掘出南北朝时期的古井和明代酿酒用的发酵池,秉承传统工艺,新添科学配方和技术,使得“古井贡酒”自成回味悠长、绵柔且经推敲的佳酿。因此,新中国成立后,古井贡先后四次荣膺“中国名酒”称号,并在2008年,首创年份原浆,手工酿造的纯正原浆,佐以多年窖藏,开创了中国白酒原浆级年份酒的先河。
因为酿造者深知,真正喝酒的人,喝的是天地情怀,喝的是人生况味。正如进入酒意的男子,能对感情有把握,深情而不多情,亦如尝出甘冽的女子,能对情绪有节制,并非对肤浅欢乐或哀哀怨怨的追逐,毕竟,绵长、境阔这件事,始终不易。
若掷一壶情感,来面对生活,不论父母或是子女,不论亲友或是伙伴,不论情侣或是夫妻,举杯之人,只要怀揣着余味悠长的心智来欣赏杯中酒、对待共饮人,这种品酒的修养也能供养出暖心欢悦的种子,而历经千年的幸福之酒,正当此时。这些,正是我不久前“古井贡青年才俊酒文化研学之旅”归来后的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