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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04月12日 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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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犀牛独角一样只身前行

龙思韵(21岁,侗族,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华南师范大学学生  来源:中国青年报  ( 2021年04月12日   08 版)

    我文学创作的萌芽,在我的小学时代渐渐萌发。那时候,班里将郁雨君、伍美珍、沈石溪等儿童文学作家的文学作品争相传阅,一张张小说页近乎印上全班一大半同学的指纹。纸张被无数人翻得脆响,纸面上不小心被沾上的油渍、汗渍等生得离奇的液体,也渐渐地与纸张“和光同尘”。只有打开书的扉页,上面书本所有者歪歪斜斜的字迹,反倒随着时光历久弥新。

    在书中主人公们千奇百怪的世界中,流淌着他们丰富多彩的意识流向。当时我自以为对这个世界一知半解。然而,一本本文学作品启迪了我的心灵。

    原来这个世界远比我想象的要更加富奇,这些主人公的故事像潘多拉的宝盒,一股脑地将人物内心的语言、全知生活的怪诞倾盆倒出。每个人的生命纹理像深圳鳞次栉比的高楼拔地而起,如图章般篆刻在了我的内心,让我不自觉地想连根拔起、一探究竟。

    现在回想起来,这就是诞生我文学初心的缘由。

    而在我的成长阶段,20世纪90年代后期的动画片中,都有一个较为明显的特质,每部动画片都拥有一个类似于“守护者”的形象,例如《西游记》中的孙猴子。这无形地给我传递了一个信息,每个人都像一枝蔓延的藤蔓,在成长路上不断地寻找攀援、倚靠。而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实则就是守护和被守护的关系。人情世界就是一座攻而不破的碉堡,这里边绵密的空气、复杂的格局形成了一个再生形态的二维空间,我没有道理不对这个“美丽新世界”感到好奇。

    我的第一篇诗歌作品是以“灯”为意象,从遥远的天际到熟悉的课桌,从闪烁的星灯到烛灯再到台灯,我跃然于纸上的作品们也从碳素笔端、电脑荧屏再现到白纸黑字的印刷体,这种飞跃性的质变让我萌发出一种写作冲动,仿佛“未来”这个词化成了幻影和人形,他在朝我招手、命我接受招安。

    即使在忙忙碌碌的初升高,我也从没放弃过写作。除了写作之外,我当时课余生活最大的兴趣就是看电视剧和电影,我在网络上搜寻了不少国内外的电影,电影里蒙太奇的创作方式和长镜头的洞察视角让我感觉新颖。

    其实,从我决定进行创作为始,我一直在执着于描绘不属于我这个年龄段所独有的生命形式,我承认我是有点儿少年老成、言过其实、无病呻吟的偏执。我记得在我十三四岁时,以《莫拿婚姻的方式经营友谊》为题,反思了我长达6年的友谊经历,还凭此获得了某小作家创作大赛的二等奖。

    在20世纪90年代后期,年轻人的集体记忆少之又少,每个人脑中碎片化的拼图很难准确无误地卡扣在这个时代记忆的轨道中。可以说,我的成长和这个时代的其他同行人一样,是被中外不少影像影音、书籍著作影响并且镌刻的。

    回览初心,荏苒时光如白驹过隙,我想起了韩国著名的女作家孔枝泳曾以《像犀牛独角一样只身前行》为题,记录和述说了当代女性对自我、对社会的和解和坚守。当时,身处青春期的我看完了孔枝泳的所有作品,心里备受感动,并且以同样的题目记录了我的成长生涯。从那时开始,文学近乎10年的潺潺流水渐渐穿透了时光、拂晓了每一天崭新的黎明,并由此吹皱了我“文学自留地”上的一池春水。

    现在想来,也许我的文学从来就不是一串串抛光的、连贯的手串儿,它是一组组破碎的镜片,镜面上的镜片照射出放大、缩小的我,投射出或肥胖或瘦弱、或苍老或稚嫩的灵魂。

    所以,回览我并不一以贯之的文学初心,我一以贯之地决定以一只“独角的犀牛”自称。作为第二大陆生动物,犀牛的皮肤虽然很坚硬,但褶缝里的皮肤十分娇嫩,经常有寄生虫在其中,为了赶走这些虫子,犀牛们要常在泥水中打滚抹泥。

    而犀牛这层坚硬的皮肤就是我对于文学意象世界的追求。从有到无、从多到少、从完满到不完满,是犀牛在泥地里打滚抹泥的目的,也是其对或美好新世界、或叛逆乌托邦的探索和追求。

龙思韵(21岁,侗族,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华南师范大学学生 来源:中国青年报

2021年04月12日 08 版

100个青年的文学初心
那个藏在床垫底下做了十几年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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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犀牛独角一样只身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