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藩:成功的价码
“当你40岁时,没有4000万身价不要来见我,也别说是我学生。”北师大教授董藩在微博上一语惊人。
细查董教授的头衔:房地产专家,北京房地产学会副会长,还兼着近十所高校总裁班的教授。
以目前房地产业的暴利,和商人 进高校“深造”的价码,想来董教授的学生很多已经达到了这个标准。还没达到要求的学生,自然无意或无颜拜见导师。此一席话,似乎没什么不妥。
令人不安的是,以财富作为成功标准的逻辑何时流入了校园,渗进了传道授业之师的脑间笔头?现在,它甚至走进了师范院校的大门,成为激励未来教师的励志箴言。
“对高学历者来说,贫穷意味着耻辱和失败。”如果是这样,那些清贫一生却颇多建树的老专家学者,或是放弃城市生活而扎根边疆的青年学子们,都将捶胸顿足到无地自容了。
施美月:贫贱与高贵
她穷困潦倒,却拥有一段爱情传奇。
施美月,一个年届花甲的老妇。10多年前,路边那个无奈乞讨的男人成了她的丈夫;如今,她是拾荒者,相比于废铜烂铁,她将被人丢弃的药品当成宝,为老伴治病。
这对住在福州金山保障房里的夫妇,无儿无女,无固定收入,每月靠低保金度日,丈夫陈淦的医药费是笔巨额开支。施美月细细拣选那些捡来的药,让丈夫把可能对症的吞下。胃癌、冠心病折磨着陈淦的身体,对妻子的愧疚与感恩敲击着他的灵魂。
他乞讨,她施舍;他久病,她成医。相遇那日,他一贫如洗,到现在,他病痛缠身,她却始终不离不弃。贫贱夫妻,他们的爱情却高贵得炫目。
闪志强:保卫自行车
八年,对于历史来说,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抗日战争;而对于今天的闪志强来说,是一场自行车保卫战。
DV“闪哥”最近红遍网络。河南下岗职工闪志强,八年间用DV拍下了千余名小偷偷自行车的证据。
曾是机械工人的闪志强,下岗后在郑州卖过服装、开过饭店。总丢自行车的经历让“闪哥”立志捉贼,成了偷拍偷车贼的“拍客”。为了抓小偷,他不再工作,经常受伤,家里的生计全靠妻子维持。
不过,让闪志强想不到的是,他却无意间成了另一条产业链上的一环,如今,他可以拿着DV去媒体换取报酬,并以此为生了。
周海婴:名人之后
前日收到短信:“周海婴去世了。”我茫然,大脑搜索一番,没发现这个人名。看到报道:“鲁迅的儿子去世了。”我恍然,原来他真是个名人。
82岁的周海婴,4月7日凌晨走完了他的一生。他在鲁迅奋笔疾书时出生,在许广平“夹着尾巴做人”的训导中成长,最后奔走呼号保护父亲的名声。虽然不愿意在父亲的光环下生活,他却一生都活在鲁迅的气场里。
对大多数人来说,周海婴这个名字,首先和“文豪鲁迅之子”相联系,而非“无线电专家”和“摄影家”。事实上,他为中国无线电事业工作半个世纪,在两年前举办的个人摄影展上,人们看到了很多“历史瞬间的孤本”。
鲁迅在《死》这篇散文中嘱托亲属:“孩子长大,倘无才能,可寻点小事情过活,万不可去做空头文学家或美术家。”周海婴的一生,应该让父亲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