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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0月09日 星期日
中青在线

从未出现在技术手册上 外界鲜有人知

天宫一号背后的“家庭支持系统”

本报记者 崔玉娟 《 中国青年报 》( 2011年10月09日   01 版)

    举世瞩目的天宫一号发射成功,举国欢腾。日前,记者走访了中国航天科技集团公司所属的中国运载火箭技术研究院、中国空间技术研究院等单位的几个平凡却不普通的航天家庭,倾听了“天宫一号”背后一个个鲜为人知的故事。

    天宫一号发射前的一天傍晚,记者走进位于北京北五环外的中国空间技术研究院的家属院,乍一看,这里与其他居民区没有什么明显的不同。但是,有几幢楼的灯光彻夜不灭,直到次日天色大亮。住在这个小区的人大概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不光在这里,在北京南五环附近的东高地,甚至远在上海、西安、成都的某个居民区,这样的景象,几乎每天都重复着,他们都是心系酒泉的人。

    天宫一号的发射任务有很多分系统,有一个系统却从未出现在工程师的技术手册上,这就是为航天人撑起坚强后盾的“家庭支持系统”。

    每个航天人都离不开家庭的支撑

    1980年出生的张永是天宫一号研制工作中某工程组组长,两年前,他家从城区搬到了中国空间技术研究院的家属院,爱人姜静每天上下班要耗时两个半小时。张永的办公室和家的直线距离不到200米,却已经几个月没有回家了。

    9月18日,姜静和婆婆带着两岁大的儿子和大小7件行李从火车站回到30公里外的家,此前张永说:“我没有时间去车站接你们,就推自行车到小区门口接你们吧。”可是,当张永赶到的时候,姜静已经往楼上运送了一趟行李。

    这些,姜静早已能从容应对。“航天人所有的家属都是这样的,很苦,但是心里很自豪,外界的人也不太了解。”谈话间,姜静一直在笑,“他们是一群特别踏实的人,沉浸在自己的领域中。”姜静说,张永的世界是一个技术的世界。他每时每刻都在考虑技术的事情,偶尔休假,也会无所适从;陪姜静的时候,会经常发愣。

    姜静对丈夫的理解,在她自己看来,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他的每一次考试(指在空间技术研究院攻读研究生期间的考试——记者注),都是我跟他一起经历的。”姜静很健谈,“张永以前是研究空间碎片的,我还知道一些,现在具体做什么,我也不是特别懂。”

    从自己的生活与张永有交集的那一天开始,姜静也闯入了技术世界。

    在姜静的身边,有一大群人,都是张永的粉丝——既有老家的亲戚,也有工作单位的同事。他们关注中国航天事业的每一个进步,但是个中艰辛,只有姜静体会最深。

    前段时间,张永的妈妈身体不适,姜静带着孩子陪着婆婆到医院看病,这样的场景,几乎每天都在重复。张永的妈妈现在已经习惯了“有事找媳妇”。提到张永的爸爸去世时,张永还在单位加班的往事,妈妈迂美云落泪了。

    在航天领域,很多年轻夫妇都像姜静家一样,每个航天人的背后,都离不开一个家庭的支撑。

    献了青春献子孙

    在北京南城的东高地地区,有这样一些家庭。年长一点的老人,操着五湖四海的口音,却已经在这个地方生活了几十年;年轻人在一起,相互也熟悉,更像部队大院一起长大的发小;幼儿园里的小朋友,父母的工作都很忙……这里就是中国航天创造无数辉煌的起跑点:中国运载火箭技术研究院所在地。

    上世纪50年代,来自全国各地的航天人齐聚于此,开始了艰苦的奋斗。献了青春献子孙,是他们真实的写照。

    年届七旬的司徒旋晃是广东人,1965年来到中国运载火箭技术研究院,在这里结婚、生子,一步步走向事业的高峰。爱人贾秀英,67岁,退休前也是该院职工。他们的女儿司徒斌,是该院总体设计部二室主任设计师、总装备部载人航天突出贡献奖和曾宪梓基金奖获得者,现在正在酒泉发射基地紧张地工作。司徒旋晃的女婿和儿子,此前也在该院工作。司徒旋晃的亲家,就是他曾经的同事。

    这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航天家庭。在这个家庭里,最兴奋的时刻就是发射成功的一刹那,“那个时刻,我们都疯了似的”——这是一个与航天苦乐相连的家庭。

    司徒旋晃出生于广东一个贫苦农民家庭,是家里的独子,父亲目不识丁,学业、事业都是靠自己的奋斗成就的,用他自己的话说:“意志和毅力都是靠培养和锻炼的。”

    司徒旋晃回忆说,女儿司徒斌出生不到一个月,他就到无锡出差一年。司徒斌懂事以后,父母特殊的工作性质也给她带来了很多传奇式的经历。有一年,司徒旋晃夫妻二人工作任务特别紧张,打算把司徒斌送回广东老家。可是两人谁也没时间带孩子回去。于是,把孩子托付给一个广东的同事。当这个同事把孩子送到她奶奶家时,老人没见过孩子,孩子不认识老人,同事也不认识司徒旋晃的父母,司徒斌第一次回老家的经历竟是如此戏剧式的开场,这样一待就是一年。

    司徒斌大学毕业时,在父亲的建议下,也应聘到中国运载火箭技术研究院工作。现在,司徒斌正在经历父母年轻时的工作生活状态:孩子发烧39度,自己却没有时间带他去医院;总是承诺带孩子出去玩,却总是说话不算数;参加献血后没有休息就立即投入工作,身体状态到现在一直都不好……

    这一家人生活在北京,但是心里想的都是酒泉。17年过去了,一家三口在酒泉聚首的景象让贾秀英记忆犹新。司徒斌参加工作的时候,司徒旋晃和贾秀英还没有退休,三人执行不同的任务,在同一时间段都到了酒泉发射基地。这样的久别重逢大概经历了3次。

    航天人的生活都是系统工程

    容易是中国运载火箭技术研究院总体设计部的一名女工程师,她的爱人常玮也是该部员工。容易是从事液体火箭发动机工作的,跟其他航天人一样,加班、出差是常事,容易又是个责任心比较强的人,工作没有干完或者干得不太放心,宁可回到办公室,总想把工作做到尽量满意。常玮说,容易总是经常处于思考问题的状态,要不就是在看文件、写文件。

    但是容易的生活状态又常常是这样的:会议中场休息一个小时,她就跑回家去看看孩子,或者至少打个电话;中午休息的时间,容易就到外面去给孩子买点水果或者奶粉;下班时,她托同事帮忙把孩子带回去,自己接着加班。

    一到周五,常玮和容易就会把周六日的事情都安排好,细致到几点干什么都有计划。

    “可能是受单位整个文化氛围的影响吧,航天人考虑问题往往是从总体上考虑,生活也不例外。”常玮说,对航天人来说,工作生活是一个有机的整体,不能区分,工作是生活的延伸,生活是工作的延续,即使在家里,也会考虑工作的事。

    常玮是中国运载火箭技术研究院总体设计部人力资源处处长,在他看来,受过航天事业熏陶的年轻人,跟很多其他企业的年轻人最大的区别就是能系统地思考问题,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能在没有任何激励的情况下主动做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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