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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考试时间“撞车”以外，“玉皇大帝和如来佛哪个大”可能是今年国内各大高校自主招生留下的最大话题了，这道在复旦大学首届“望道计划”自主招生面试（苏浙沪地区）中出现的“试题”甚至被称为“最雷人试题”。
在众多评论涌向这道“试题”时，大多数人却忽视了这道“试题”的来龙去脉。
记者亲眼目睹了这道试题产生的过程：参加面试的考生的家乡在江苏连云港——传说中的“花果山”所在地，考官自然而然问这位考生是否看过《西游记》，考生回答看过，考官也就问出了这个问题，甚至考官也不觉得这是个问题，“面试是一个交流，不是在考试”，另两位考官更明确，“不会因为这个问题没有答出来就否定你”，“一个问题不成立，你可以反问，有问必答不一定好，我们非常喜欢的考生是我一个问题问出来之后，他再来帮你确定条件，这个人的思维就非常缜密”。
其实玉皇大帝和如来佛谁大都不重要，考官只是想通过考生回答的方式来判断考生的综合能力，问题则是信手拈来，没有任何预设。你说你喜欢看《红楼梦》，也许就会问你贾宝玉到底喜欢谁。
笔者从2006年开始采访自主招生，每年的考试，无论是笔试还是面试，记者们最关心的就是考题，高校虽然无奈，但也都为记者们提供了方便，告知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采访学生的机会最好，所以每次考试结束，都会有诸多记者“拦访”考生的场面。
其实记者也很无奈，因为考生、考生的家长、考生的亲戚朋友最关心的也是“到底考了什么”，登了考题，报纸才有人看。
今年在复旦大学的自主招生面试考场，就有考生家长和记者发生了摩擦，因为面试分为几天，记者想问考生有哪些试题，就有家长担心：如果报纸上先登了试题，后两天的考生不是占了便宜，那我孩子不就吃亏了？甚至还有家长投诉到招生办，希望媒体在考试结束前不要公布前面的面试内容。结果学校也只好善意提醒记者们注意采访的方式方法，最好别在面试全部结束前刊发面试内容。
无论是家长的敏感，还是记者的无奈，其实根源在于大家还是用应试思维去看自主招生。所以自主招生培训班、培训教材也就应运而生，而这恰恰违背了自主招生的初衷。记者采访的多位考生都表示，事先准备的试题基本用不上，没有任何规律可言；而记者采访的考官也都表示，考生是不是刻意准备过，很快就能看出来，“如果有播放感，马上就切掉”。
记者以为，自主招生最大的特点是高校用自主的方式招收最适合自己学校的学生，而不一定就是最优秀的学生，适合复旦的未必适合交大，适合清华的未必适合北大。无论是笔试+面试的自主招生方式，还是直推+面试的自主招生方式，前提条件是这些考生肯定是优秀的中学生，至于他们适合进入哪所高校，我想这些高校的教授、专家是最有发言权的，他们有能力判断哪些考生适合自己的学校，也一定会为了自己的名誉保证那份公平，至于他们选择什么样的“试题”，还是让他们自己去决定吧。
本报记者 周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