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佳:死亡
在张佳小朋友离开世界之前,她一定觉得非常疼。她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很少有人能帮她,当爸爸妈妈把她带到医院时,不知道有没有人向这个两岁女孩解释,这是一个专门帮助人的地方。
张佳用小小的身体顽强抵抗着强大的死亡,坚持着进入手术室,忍受医生在她的身上划开口子,等待帮助。可惜,没多久,医生就走出手术室,冷冷地说:我们医院没仪器,没法继续做手术。
这串比手术刀更加锋利的句子,粉碎了一个小生命对于世界刚刚产生的希望。可即便没了希望,小张佳都还在努力坚持,她孱弱的心脏继续跳动了48个小时,才不甘心地停了下来。
对不起,张佳小朋友,抱歉粗心的大人让你经历这么残忍的疼。当小小的你仍在努力,他们却狠心地甩手离开。倘若命运能悔棋,我们一定帮助你,不让你活得这么疼。
马丁·梅利什:救人
在拥堵的大街上,马丁很扎眼,这不仅是因为他长着黄头发白皮肤,更重要的是,当其他人漠然地从水泄不通的车缝中穿过时,只有他一个人冲到车前挥舞着手臂,用并不流利的汉语大叫着:“不要来了,让120先走!”
就像是看一场事不关己的戏,路人看着这个白皮肤男人在成都的马路上上演一场“大救援”。马丁着急地推开一辆辆车,力图挤出一条路,让闪烁着急救灯的120车早点通过。而他身边的中国人只是快步经过,歪着脑袋打量着他。当然他们也会入戏,那就是当马丁好不容易推出一条路后,他们就会大摇大摆地走上这条刚刚腾出的路,仿佛自己才是这出戏的主角。
现在,马丁出了名,人们叫他 “洋雷锋”,可是在120急救车被堵的时候,在那条混乱的大街上,我多么希望多看到几个“中国的马丁”。
无名婴儿:被杀
倘若这个“婴儿”会说话,每个人都会被她问得哑口无言。小家伙在妈妈肚子里待了7个月,这就是她全部生命的长度——她甚至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婴儿。
各位叔叔阿姨,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你们要用衣服绑走妈妈,按着她逼她做手术?是因为我常常调皮地踢妈妈的肚子吗?我多想扎上羊角辫学走路,在夏天像姐姐们那样穿漂亮的裙子,笑着眯起眼睛甜甜地叫一声“妈妈”……
我并不淘气,可为什么大人们凶巴巴的,着急地逼我离开这个世界?因为妈妈交不起4万块钱吗?可是,难道活蹦乱跳的小姑娘,比不上你们眼里那叠钞票吗?
我还没有自己的名字,也还没睁大眼睛看看这个我期待已久的世界,可是就已经把我硬生生推到另一个冰冷的世界里了。把我送给死亡的大人们,你们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我不能像你们一样,活在这个世界上?
戴安娜·纽兰德:掷骰子
下面我宣布,美国德克萨斯州的议员戴安娜·纽兰德凭借“一个点数”的优势,赢得议席。
是的,你没有听错,不是“一票”,而是“一点”,因为这次决定议员的方式,是掷骰子。
原来,纽兰德和对手本是票选,可票数相同,该怎么办呢?按照该州选举法,这事得重选一次。可是市民们不乐意了——别开玩笑了,这都出来投了两次票了,我们可不选第三次!
于是大家一合计,要不咱们也搞个花样?在美国,变着法子选议员的例子可不少:掷硬币,抽秸秆,还有人抽扑克牌比大小。想当怀俄明州的议员就更要火眼金睛了,得从牛仔帽中挑选乒乓球。
如果你觉得骰子选出来的纽兰德不公平,那你真是冤枉骰子了。在选举这件事上,它可是任劳任怨,态度远比闹情绪的市民好多了——第一次,骰子主动滚出了桌面,第二次,两个骰子点数相同。直到最后,骰子才千挑万选,选出来了纽兰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