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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发布会结束时，吕新华额头上的汗水和脖子上的金色领带一样亮闪闪的。
这是2013年全国两会的第一场新闻发布会，也是全国政协十二届一次会议新闻发言人吕新华的第一次亮相。在80多分钟的时间里，他回答了8家媒体记者的提问，内容涉及中日钓鱼岛争端、雾霾天气、十八大后的新政、香港行政长官普选及奶粉限购等热点事件和敏感问题。
这位刚刚上任的新闻发言人全程保持着谦逊的微笑和平缓的语调，回答问题时爱举例子。听到“您在路上感觉北京今天的天气怎么样”这句话时，他低着头笑得露出了牙齿，说自己作为北京市民，也希望每天呼吸新鲜空气。但在回答钓鱼岛问题时，他皱起眉头，语气也加重了，“如果日本不能直接面对这个历史，深刻反省、痛改前非，即使他物质多么富有，在道德上他永远站在被告席上。”
62岁的吕新华曾经做过钱其琛的秘书、驻芬兰大使、外交部驻香港特别行政区特派员。为了转型后的首次亮相，这位外交老兵准备了10多天，但最后只给自己打了60分。“我是个学生，还在学习”。会后，他微笑着对围上来的记者说。
实际上，吕新华早在从事外交工作时，就与媒体打过多年交道，并和记者保持着良好关系。香港媒体曾用“从不回避刁钻敏感问题”来评价他。此次发布会获得提问机会的香港《文汇报》高级记者凯雷记得，有一次，自己在人民大会堂遇到吕新华，直接走上去问他赖昌星的事，吕新华不仅没有走开，还简洁明快地回答了。
“他的风格朴实，话虽然不多，但‘口水’少，直接切入主题。”凯雷说。这一次，他本来只打算问问“如何评价特首”，但看到吕新华一直冲他微笑，最后把“普选”这件有点敏感的事也说出口了。凯雷认为吕新华把“能说的都说了”，对他的回答很满意。
吕新华曾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回忆，自己这种平实的风格受老领导钱其琛影响很深。他记得，自己陪同钱其琛参加会谈时，遇到对方领导人提出敏感问题，钱其琛总能淡淡几句话化解，他开始意识到，“很严肃的问题不一定用很高的音调去阐述，而用平和坚定的语言”。
在吕新华40多年的外交生涯中，给人印象最深的是，他在香港任职的6年里，开放了原本有些神秘的特派员公署，并多次到香港的大学里进行讲座，与媒体和市民互动。一次，特派员公署开放日时，他还与香港市民拉着手，和现场表演的苗族艺术家跳起舞来。
“他愿意和各阶层的人一起交流，很真诚，没有官架子。”浙江大学校友总会秘书长张美凤说。在她印象中，吕新华不管在什么工作岗位上，都与母校保持着联系，每年春节还会寄一封问候信到学校。曾经教过他的两位老师在1980年代初移居香港，吕新华一直记挂着，刚到香港履职就到老师家中拜访。
作为新任发言人，媒体记者对吕新华还有很多期待。发布会结束后，一位身穿红衣服的女记者冲到前台，让他评价自己与前任赵启正的区别。“赵启正是老师，我是学生。”他停下来，笑着说。
本报北京3月2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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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 王晶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