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志忠：未来的漫画是免费的

    以中国传统文化为题材，台湾漫画家蔡志忠的漫画曾被翻译成20多种文字，在不同国家发挥着“传道、授业、解惑”的功能，今年还入选了大陆人教版中小学国学教材。近日，蔡志忠来到他笔下名人孔子的故乡山东曲阜，在由腾讯互动娱乐和中国艺术研究院文化发展战略研究中心联合举办的“名家风范 大成之道——腾讯互娱艺术高峰论坛”上，蔡志忠以一贯幽默随意的风格，讲述了自己和漫画的昨天、今天与明天。

    论坛举办地点在曲阜市孔子研究院的室外，深秋的曲阜夜凉如水，在台上台下人人裹得严严实实的对比下，仅穿一件单薄的白衬衣、衬衣口袋插两支不同颜色笔的蔡志忠显得格外“飘逸”，再加上一头花白长发、跳跃的步伐，这位出生于1948年的漫画大师本身就颇具漫画人物的辨识度。

    从诸子百家到四书五经，从唐诗宋词到民间传说，蔡志忠笔下那些线条圆润的漫画小人，为正襟危坐的传统文化换了一副随和的面孔。他从来觉得，漫画不一定要幽默讽刺，不一定要为政治服务。“漫画就是一种语言，就像文字一样，没有人规定文字非得写什么。”蔡志忠说，“我当时画《老子》、《庄子》，就知道一定能大卖，因为他们的哲学有关我们的一生。”

    蔡志忠说：“我们身上流着中华文化的血液，初中看诸子百家，高中看四书五经，总是都要看一遍。我花99%的时间研究内容，最后花1%的时间画出来。”他对自己的要求是，10个字的文言文用白话文表述最多不能超过15个字，最好是12个，不必拘泥于字面意思，要紧的是理解，近乎庄子所说“得意忘言”的境界。

    从15岁开始成为职业漫画家，到29岁创办卡通动画公司，蔡志忠称自己做的是“文化创意产业”。早在30年前，他就拍过《老夫子》、《乌龙院》等10部动画片，票房颇佳。今年7月26日，包括《少林寺》在内的3部由蔡志忠自编自导的动画片同时开拍，但他并不认为投身影视界是漫画家的共同道路。“漫画不一定都要拍成动画，而且并不是每一部动画都能挣钱。如果你关心一个纯漫画家的前途问题，那你看我的《孔子说》，印了22版，在40个国家出版，你算算版税吧。”蔡志忠笑言。

    近年来，蔡志忠与互联网的关系日益密切。网络时代，漫画不再是单纯的手工活。现在，蔡志忠会先在电脑上画500个姿态各异的孔子，坐着的、站着的、讲话的，再画一系列道具，最后像做动画一样，把这些“零件”根据情节需要组合起来。从5年前开始，蔡志忠先后在台湾和杭州各做了两年半的电子漫画，现在拥有超过6000本的手机书在腾讯动漫平台运作。不过，蔡志忠坦言，电子漫画发展虽快，收入却不多。“目前看来，漫画家似乎会像歌星一样，没办法靠卖CD生存，只能靠开演唱会赚钱。”

    对这个渐渐赚不了钱的行当，蔡志忠倒是十分想得开：“时代就是这样，无论我们同不同意，未来就是网络时代。我常常想，像李白、杜甫、白居易，他们写的诗有收到版税吗？没有。他们靠的是成为名人后的名人效应去挣钱。未来的漫画家或许也是这样的，未来的漫画将是免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