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调查北京90名10到13岁的孩子发现,他们在春节一共收到43.8万元压岁钱,人均收到约4867元。其中,一半以上孩子收到的压岁钱总数在1000元到5000元之间,8名孩子今年的压岁钱收入在1万元以上;压岁钱收得最多的孩子有2万元,共有3人,1人来自商人家庭,两人来自公务员家庭。在参与调查的90名孩子中,父母职业为公务员的压岁钱平均水平最高,共有18个孩子,一共收到了10.41万元,平均约为5783元,高于压岁钱平均水平。与去年相比,公务员家庭的人均压岁钱上涨了4%。(《新京报》2月10日)
“公务员子女压岁钱水平最高”这一结论,其核心意思似在于“揭露”公务员子女压岁钱收入高的事实,借此让公众“推论”出可能涉及的公权腐败、不正当人情风在官场盛行等。但在笔者看来,这一调查并不具有上述价值。一方面,以区区90人的调查且只有“几名公务人员子女”,何以“窥一斑而知全豹”?二来,即使“水平最高”也多是一个“有来有往”的关系。孩子的姑姑舅舅等亲属给了孩子压岁钱,公务员父母就不给侄子外甥们压岁钱?这恐怕不可能。如此这般,“高一些”有什么格外的意义?
压岁钱有民族传统色彩,也蕴含着国人祈福的因素,普通人家子女有收到压岁钱的权利,公务人员子女也有收到压岁钱的权利,公务员子女不能禁绝也不应该禁绝压岁钱。至于多与少、数量高与低,会因家庭情况、人际交往不同而不同,一些富裕家庭里,压岁钱收入水平会相对高些,一些来自爷爷奶奶等“隔辈”亲人的压岁钱,如果因为对方比较疼爱孙子孙女,也可能会比较高些。报道中提及的个别家庭的奶奶一下子给孩子一万元,就足以说明。
当然,不排除有些“压岁钱”的收取是不当的,如个别官员子女的压岁钱,是“单方面”收而不会“吐出来”的。报道中提及的个别公务员家庭,一到过年“爸爸单位的叔叔阿姨们”都会给他压岁钱,这就值得质疑。据笔者了解,公务员之间过年相互串门的并不多,真正可能“串”的多是领导的门,是单方面给官员子女“送钱”,却鲜闻单位领导和官员主动上门到下属家里拜年的。问题正在于此,专门给领导子女送“压岁钱”已经超过了正常“压岁钱”的范畴,已是变味变质的压岁钱,这样的压岁钱就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压岁钱”,应该坚决抵制和摒弃。
媒体曾报道,中央反四风要求之下,近段时间,北京市中小学心理咨询中心处理了不少“红包纠纷”:一些官员的孩子因为压岁钱锐减,要求家长给予补偿。这些官员子女的“压岁钱”就一定是不正常的,也是不能真正称之为“压岁钱”的一种“伪压岁钱”。公众应该真正关心、担忧的,正是这类官场中和个别官员子女的“变了味”的压岁钱,至于其他公务人员子女的压岁钱,属于国人传统和社会风气的范围,不宜上纲上线,更不应以一个“小范围”的调查“以偏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