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被问及未来的期望,杨旭许下了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愿望。
作为一名120急救医生,他曾因塞车迟到挨骂,也曾在尽力抢救之后还被家属质疑“不是专业人士”,甚至还曾经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接触过“流得满地是血”的艾滋病人。看起来,他有一肚子的委屈可以寄托给愿望中美好的明天。
但是,没有人知道,在那个可以轻易说出的有关明天的愿望里,急救车的紧张状况是否能得到缓解,拥挤的城市交通是否能轻易辟开一条绿色通道,原因复杂的医患矛盾是否可以简化到被轻松化解。反复斟酌了半天,杨旭对未来只是“需要理解”。
当医患矛盾需要一个医生来背负的时候,谁能说得清楚被理解是一个渺小到卑微的愿望,还是宏大到虚无的畅想呢?